宋持砚忽道:“母亲,儿尚有些公事亟待处理。”
郑氏这才想起长子还在,都是斯文人,她自然听懂长子的言外之意,这是他三弟的房中事,他身为长兄的确是该回避。是自己悲痛过甚忘了礼教,郑氏朝他略一颔首。
宋家书香门第,府里人皆行止温雅内敛,宋持砚尤其,举手投足毕现高门公子的贵气。
但今日他的步伐快得衣角都扬起轻微一阵风。
然而亭子里三弟遗孀怯生生的声音比他的步子更快。
“阿郎走的那天早上有。”
“家里还养不起孩子,不敢乱来,都套了肠衣的。”
“那天用掉了三个肠衣。”
“哦,掉进去了一次……是,是阿郎用手指抠出的。”
……
宋持砚轻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