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李秀,刘靖。
桌上摆着酒,却无一人动筷。
“他娘的!”
身材最为魁梧,性子也最是火爆的项飞,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杯都跳了起来。
“老子刚睡下,亲兵就来报,说朱温那老贼手底下的‘鹰吠’,已经开始在咱们的防区外晃荡了!”
“什么意思?这是想干什么?真当咱们是那三个告老还乡的老家伙,说杀就杀?”
他这一嗓子,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右骁卫中郎将张羽,一个面容精悍的汉子,也跟着骂道:
“没错!本将的营地外面,也多了不少生面孔!一个个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唇亡齿寒,今日是那三位老将军,明日,就是我们四个。”
四人中最为年长,也最为沉稳的刘靖,缓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逼我们?那咱们就反了他!”
“反!”
这个字一出口,堂内的空气都灼热了几分。
项飞一把抓过酒壶,给每个人都满上。
“说得好!刘老哥!与其等着被那老贼一个个清算,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可……怎么反?”
张羽的兴奋劲儿过了些,皱起了眉头,“咱们四人手中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万余人,而且分散在边境各处。”
“朱温的嫡系部队,光是驻扎在长安城外的就有八万!”
“就这,我还没算他儿子朱友珪手上的府兵,以及他亲信霍去疾的御林军。”
张羽这番话让众人刚刚燃起的火焰,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是啊,怎么反?
“咱们缺的,不是兵力。”
一直沉默的李秀,忽然开口。
“咱们缺的,是一个名号!一个能让天下人都信服,能让那些还在观望的将士们,都愿意跟着我们干的名号!”
“清君侧,诛国贼!”项飞脱口而出。
“对!就是清君侧!”李秀重重点头,“可谁来当这个‘君’的代表?谁又是那个天下公认的‘忠’?”
他环视一圈。
“反正咱四个肯定不行。”
“咱在天下人眼里,也是朱温提拔上来的武夫,名不正,则言不顺。”
“那你说怎么办?”张羽反问
“木家!”李秀一字一顿。
“昨日,木大人血溅宣政殿,今日,他弟弟木子谦当庭骂贼!”
“这两兄弟,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