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早就给够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觉得痛不在自己身上,就选择了去伤害別人达到目的,不是吗”
“啊!!!”沈姣姣已疼得满地打滚,泪眼朦朧地发出阵阵尖叫,“好疼啊!我知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云清清面容清冷,指尖下的血线已快到手腕,只剩最后一小段。
“劝你先省点力气,毕竟这反噬跟蛊毒发作如出一輒,越到后面越剧烈。”
“最后的剜心之痛,你且得好好受著呢!”
云清清声音浅淡,毫无波澜。
既然自己选择了害人,当然该自己承担后果。
对这种人的同情,就等於对被她害过的人冷漠。
沈姣姣的尖嚎声,已悽厉得如同非人。
燕寧指尖蜷了蜷,又放开。
云清清抬眸看向他:
“怎么心疼了”
燕寧看向沈姣姣,冰冷的目光毫无波澜。
他淡声开口:
“这是她应得的。”
血线完全消失的一刻,沈姣姣惨叫著昏了过去。
而燕寧眼底,那最后一丝不忍也彻底散去。
他对沈姣姣,本就只是个儿时玩伴的交情,生活中有她没她,对他根本没什么区別。
而经过这件事后,他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再看见这女人,会反胃。
云清清长出一口气,收回手,抹了一把额角的汗。
燕寧目光落在她脸上,手臂微微抬了抬,又垂眸放了下去。
他收拾心情,转身去向老夫人报平安。
老夫人又將他拉回来,对著云清清千恩万谢。
云清清淡然一笑,瞧了一眼悽惨躺在地上没人管的沈姣姣:
“刚刚没有嚇到伯母吧”
老夫人恨恨剜了一眼沈姣姣,啐道:
“一想到她对我儿做的事更过份,我就恨不得她多遭些罪才解气!”
云清清离开时,老夫人一直送到大门口,还拉著她的手叮嘱,以后有空常来,若有什么难处一定不要客气。
马车远去,老夫人目送著马车消失在拐角,幽幽嘆了口气。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嫁人了呢……”
燕寧把云清清送回了摄政王府。
她朝大门走去时,忽听燕寧在身后唤了声:
“王妃。”
她一回头,就见燕寧一袭青衫挺身玉立,朝她揖手深深躬身。
他並未发一言。
云清清淡然一笑,回身端端正正回了个福身礼,转身进了王府。
……
……
萧长珩的疗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云清清总觉得,这人最近有些过於安静,不管是泡药浴还是施针时,除了必要的对话外,他似乎总是在发呆。
也不像平时没事时那样手里至少拿著一本书翻阅。
他就真是纯粹的发呆。
云清清本就不是多事的性格,也还是觉得这人沉默得古怪了。
但她又想著或许是疗程马上结束,他很快就到了验证自己能不能重新站起来的关头,心中忐忑才会如此。
可能等真正治好了腿,这人就好了吧
云清清觉得很有可能。
反正就最后这几天,她便也没再多探询。
原本这几日云清清不打算再出门,天命阁暂时歇业中。
她想著等治好他的腿,便可以將和离提上日程了。
等到时候她恢復自由身,就算住在天命阁也没问题,有大把的时间炼体、修行。
到那时就又可以跟前世一样,心无旁騖地专注修行了,云清清很是期待。
不过这一天大清早,她正在配製最后阶段的药浴,巧儿匆匆跑来。
“小姐,天命阁派人来寻您,像是有重要的事。”
云清清微微一愣,说道:
“知道了,让人稍等一下,我很快就来。”
她加快速度配好了药,安排萧长珩下了水,便去了前厅。
来的是怜夏。
她一见云清清,就匆忙迎上来道:
“阁主,今天本是按您的吩咐,没有开门营业,但却有客人来了,掌柜的也不知该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