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她便沉入了梦乡。
再醒来已是八点多。
想到还要上班,苏蘅急忙起身,不慎碰到受伤的手掌。
好在连翘处理得当,伤口并未裂开,只是隐隐作痛。
她简单梳洗,换上萧厌准备的衣服下楼。
萧厌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还未走近,苏蘅便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焦糊味。
在东城时,他曾为她做过早餐,味道不错。她一直以为他厨艺娴熟。
她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却见他正手忙脚乱地处理食材。
料理台上堆了不少东西,他似乎想多做几样,却不慎打翻了好几样。
苏蘅忍不住出声:“还是我来吧。”
萧厌吓了一跳,回头见她,脸上掠过一丝心虚,甚至染上一抹薄红。
苏蘅走进厨房,接替他准备早餐。
萧厌却不肯离开,坚持要给她打下手。
即便是剥蒜这样简单的活,他也做得兴致勃勃。
许是怕她怀疑,他不时为自己辩解两句。
“我在研究新菜谱。”
“其实我会做饭的,你吃过我做的。”
见她做好早餐,更是不吝夸赞。
“你这个鸡蛋糕是怎么蒸的?看起来好像布丁。”
夸张的表情,几乎将“情绪价值”拉满。
苏蘅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热闹的早餐,却让她心情大好。
用餐时,苏蘅单手执筷,故意问他:“我做饭,你不怕我弄伤手吗?”萧厌配合地露出恍然表情:“呀,我忘了!你的手没事吧?”
苏蘅被他夸张又笨拙的模样逗笑。
他这才温声解释:“我一直看着你呢,你很小心。”
苏蘅抬头古怪地看他,看得萧厌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什么,”苏蘅笑着摇头,“我还以为,你是怕我怀疑你厨艺,才非要留在厨房帮忙。”
她想做的事,即便有风险,他也只会从旁引导,或默默守候,随时准备为她善后。
而不是以“为她好”为名限制她、禁锢她。
和他在一起,她始终是自由的。
这种感觉,让她终于知道,自己一直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早餐后,苏蘅要去上班,萧厌主动提出送她。
萧厌的事,闹得很大。
苏氏也受到了影响。
两人还未到公司,远远便见一群记者围堵在楼下。
已有高管被话筒和闪光灯逼得无处可退。
看样子,从正门进不去。
萧厌从侧面地下车库送她进公司。
预料到苏蘅将面对的麻烦,萧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