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我这当娘的,也没法活了啊!”

    那哭声撕心裂肺,夜有财本想斥责几句,但见她哭成这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重重叹了口气,背过身去继续踱步。

    他为人专一,与夜林氏成婚后,便再未纳妾,偌大的夜府后院,始终只有夫妻二人相伴。

    娶妻之后只有一个女儿,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宝贝疙瘩来疼。

    在他心里,这女儿比金山银山,比自己的性命都金贵。

    若是有贼人冲着他的家产来,夜有财反倒不怕,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人在,总有翻身的余地。

    可这次盯上夜家的是那丧尽天良的采花贼,这让他如坠冰窟,满心绝望。

    就在夜有财急得满头大汗,夜林氏的哭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时,府里的老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中堂,着急忙慌的喊道:

    “老爷!老爷!锦衣卫的大人来了!就在府门外!”

    “什么?!”

    夜有财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之色,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连声道:“快!快请进来!不......我亲自去迎!”

    说着,夜有财就朝着厅外跑去,因为太着急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幸好老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才没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富商当众出丑。

    换作寻常人家,听闻锦衣卫上门,怕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犯了什么事要被抄家拿人。

    可此刻的夜有财,脸上却写满了激动。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来救命的。

    白言带着两队锦衣卫刚来到夜府门口,就见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急匆匆从门内跑出来。

    他身上那件云锦长衫被圆滚滚的肚子撑得紧绷,跑动时肚腩上下起伏,仿佛随时会从腰带里掉出来一般,连鬓角的汗珠都顾不上擦。

    “诸位就是锦衣卫的大人吧?”

    那人老远就扬声喊道,跑到近前时已是气喘吁吁,对着白言一行深深拱手,腰弯得足有九十度:“老朽夜有财,拜见各位大人!老朽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各位盼来了!”

    许是弯腰太急,他那肥胖的身子失去平衡,脑袋直冲着白言的靴面栽倒过来。

    白言眼疾手快,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一扶,一股柔和却沉稳的力道便稳住了他的身形。

    “夜家主无需多礼。”

    白言收回手,语气温和道:

    “在下锦衣卫总旗白言,吾等既接了此案,自会保夜家上下平安,眼下还是请家主跟我们详细说说情况。”

    “好好好!”

    夜有财连忙应着,擦了擦额头的汗,侧身引路:“诸位大人里面请,咱们入府详谈,入府详谈!”

    一行人跟着他穿过雕梁画栋的前院,来到中堂大厅,待众人分宾主坐下,丫鬟奉上香茗,夜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