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
我凝神她背上的素怀。
正常尸体在东南亚的气候环境下,没有特意做过防腐处理,经过这些天的海上旅程,怕是早就烂得不成样子,恶臭熏人了。
可此时此刻的素怀却没有丝毫腐坏,体表皮肤反而泛起一层玉样的光泽。
她的表情也变了。
不再是刚死时那副七窍流血的扭曲模样。
而是神情温和,五官正常,甚至还带着些许释怀的微笑。
我说:“便交给我吧,我护持老元君归返故里。”
谢尘华恭恭敬敬地磕头道:“多谢真人。”
我说:“不用这么客套。老元君在牙加达怒斥一清道,正本清源,令东南亚诸同道不至于受骗上当,走了外道邪路而不自知,因此而不幸遇害于一清道的宵小之手,堪称我辈楷模。能够护持老元君归返故乡,是我的无上荣耀,该说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说完这话,我又转而对后面跟着下船的一众东南亚宫观寺院代表道:“多谢各位援手高义,护送老元君返乡,令其不致流离海外,遭宵小损辱。”
这一帮子逃难来的东南亚僧道大约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他们的戏份,见我行礼,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没一个人能反应过来,呆立了足有一分钟,才乱糟糟地回礼,有抱拳的,有合什的,有念天尊的,有唤佛祖的,一时混乱得不成样子。
好在,他们只不过是东南亚同道感念素怀老元君高义一路舍命护送这一主题下的背景角色,只要出来亮过相,就算完成任务,也没人计较他们的演技有多差。
我上前扶起谢尘华,然后蹲到地上。
小梅在旁帮忙将素怀尸身解下来,挪到我的背上,又重新仔细系好。
我起身,温声道:“老元君,我送你回家了。”
谢尘华的眼泪便哗地流了下来,低唤道:“师傅,回家啦!”
我迈步向前。
一众香港同道列开一字长蛇般的阵势,手中提灯在黑暗照出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
燃灯者,上照诸天福堂,下照长夜地狱。苦魂滞魄,乘此光明,方得解脱。
我踏着提灯光亮前行,自林子青身前经过。
林子青立刻高声道:“青松观林子青,恭送素怀老元君故乡!”
这个头一开,接下来每经过一个宫观弟子身前,便立刻有人站起来如同林子青般呼喊着,自报家门姓名。
我便如此背着素怀,一路步行,天近破晓时分,走到了通关口岸前。
这个时间,关口正常来说还没有开。
可当我们接近的时候,却发现关口早已经打开,对面停车数辆大巴,大巴前又有一辆奥迪轿车。
车门大开,门旁站着个穿了白衬衫的中年发福男人,手中还提着个公文包,通身都是基层小官僚的气派,仿佛专门给某位大人物拎包跑腿。
我径直穿过打开的关口,除了谢尘华之外,其他人都留在了后面。
因为理论上他们都不是内地这边的人,浩浩荡荡过关,影响过大,在当前提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的指导精神下,显得过于高调。
当然,更重要的是,香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