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声道:“进来吧,门没栓。”
房门一开,几个人就一拥而入。
慕建国、潘贵祥和道正当先,后面还跟着四个白云观的道士,是房崇清安排在这边照应我们的。
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和破烂的窗户,四个道士的脸色立时变得极为难看。
其中一人上前问道:“真人,有没有伤到?”
我把那面令旗扔给他,道:“雕虫小技,伤不到我。不过这京城首善之地,匪类倒是够嚣张的,我入京第一天,就上门来给我下马威,这要是呆得久了,不知道还要生出什么事情来。我已经答应别人,过年之前不惹事非,如今倒是不好去追查。这事就交给你们白云观。你们是地主,我们虽然是不速之客,但倒底也是客人,而且是照神道长大开山门正正式式迎进门的客人,我们被骚扰偷袭,对你们白云观的颜面也不好看,怎么处置,你们看着办吧,如果再有下次,那我就自己动手解决。”
那道士接住令旗,往旗面上瞧了一眼,眉头微动,旋即藏进袖子,恭恭敬敬地道:“我找前台给您换个房间,您好好休息,这事我们白云观定会给您一个交待。”
我打量了他几眼,问:“叫什么名字,能代表白云观?”
这道士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张白净脸膛,发髻袍服都收拾得干净整齐,下巴上还留了三绺乌黑胡须,从头到脚都透着正气凛然。
这卖相,要是往三清殿里一坐,再拿本经书一读,都不用说话,立马就是个有道高功。
刚才接我们进酒店住宿的时候,他一直站在后面,不上前也不出声,看起来倒是充做保镖的,可现在听他这话头,在白云观内的身份当不一般。
道士稽首一礼,道:“贫道钱祟法,是崇清道长的师兄,自幼就在白云观跟随师傅学习,论起资格身份来,倒也能代表白云观应些事情,况且来酒店之前,师傅就已经授我全权应,名义身份,一样不缺,真人尽管放心。”
我哈哈一笑,道:“白云观千年底蕴,观里能人可真不少,崇清道长就够让我惊喜了,崇法道长却是又刷新了我对白云观的认识。既然这样,我这个客就随你这个主家的便,你安排吧。这两个也记得带走。”
钱崇法向我施了一礼,与四个同门一起,抬着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力士便往外走。
慕建国三人这才上前细问情况。
我简单把刚才的经过讲了,便对潘贵祥道:“找本地的掮客传个消息,就说我惠某人要出个花榜,悬赏缉拿一个闫向东的人,能活着带过来的,立付五十万,死着带过来捧,验明正身,立付三十万,提供消息证明属实的,立付十万,如果能用这个消息捉住闫向东,再付二十万!另外,再递个消息出去,就说我这次进京过年,准备找个机会显圣扬名,借助京城这个台子,把名声传遍全国。这期间谁犯到我手上,我必以法术惩罚,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潘贵祥应了一声,起身就出去办事。
他是铁肩子出身,虽然之前的活动范围局限于金城,却也与几个主要大城市的铁肩子联系密切,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进入任何一个城市里铁肩子圈子。
铁肩子本身就有收集消息倒手贩卖的生意,不同城市之前相互联系,就能互通有无,以最快时间知道各自城市内发生的重大变化。
对于买卖做到一定规模的生意人来说,这些变化早一步知晓,就有可能是生死之别。
所以,铁肩子们之间互通有无,实在是生意所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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