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躲过了脑袋,却被打中了右肩膀。
闷响声,肩膀脱臼,整条胳膊无力垂下。
我惨叫一声,向后仰倒,着地打了个滚,爬起来却不跑了,左手往兜里一掏,摸出个木柄手榴弹来,小指勾住拉绳,举过头侧,瞪着那人,含糊叫道:“来啊,咱们一起死!”
那人收回拳头,看着我,笑了笑,道:“有胆量,有意思,是一号人物。来,报个号吧。”
我说:“兄弟天下响,拜在阎老爷门下,横街扫夹子,门头沟前有兄弟一亩三分地。”
那人道:“雷兄弟这手艺胆气,怕是马上就要称叔爷了吧。”
我嘶声道:“老合不用探兄弟的底,今天是兄弟不开眼,在这儿跟老合赔罪了!”
说着半跪到地上,把脱臼那只胳膊搭到屈腿膝盖上,低头就往手肘上撞。
这一下撞实了,就能把胳膊撞断。
夹子活的功夫全在手上,胳膊断仅次于手指断,以后无论怎么恢复,都不可能达到未断时的水平。
这个赔罪,搁在荣门里,诚意实足。
那人叫道:“都是跑海的兄弟伙,犯不上这样,有你这个态度,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你走吧。”
我举着手榴弹没动,道:“老合先请。”
那人笑了笑,弯腰捡起掉到地上的钱包,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揣回口袋,道:“小兄弟这本事心性,困在门头沟这种巴掌大的地方屈才了,要是有兴趣到海面张张帆,可以去站前寻老板子趟条道,就说高老三介绍的。”
我说:“多谢老合抬举,不过阎老爷上山进修,这一亩三分地我得替他守着。”
那人冲我竖了个大拇指,道:“有志气。”
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走。
我举着手榴弹,一直目送他走到胡同尽头转进岔路,这才收了手榴弹,把肩头一晃,脱臼的胳膊便恢复正常,然后倒退着向胡同另一端走过去,在尽头处却不拐弯,翻墙进院,在人家里换了身衣服,换了张脸,自院门走出去,到镇上闲逛片刻,见到伙乱晃的小地出溜,上去迷了带到僻静胡同,把他们有个姓雷的同伙因为得罪了人连夜逃离镇子的念头种下去,便转回街上,借了辆摩托,骑着急急返回白云观。
到了白云观附近,把摩托扔到路边,绕到后院,翻上墙头,扭头往树林里瞧了一眼。
照神道人没在。
所以,他只守晚上,没守白天。
这跟当初的照月道人可是差不多。
我跳进观里,来到陆尘音小院,这次没走正门,依旧从后面跳进去,换回自家面孔和道袍,这才从屋后转到前院。
韩尘乐正坐在大树下的桌旁,逗弄大白猪。
三花猫趴在桌上,懒洋洋地打着瞌睡,灰老鼠蹲在椅子腿旁边,认真地看大白猪在韩尘乐的指挥下原地翻跟斗。
慕建国站在韩尘乐椅子后面。
另有两个楼观道的女冠也在旁边陪着。
只是没有陆尘音。
这个时间,她已经开始上课了。
看到我从房后转出来,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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