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胎里开始修行,也才十几年,就能达到烛照如神的境界,怎么可能!要是这样的话,你们谋划的所谓伏杀惠念恩,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她随时可以提醒惠念恩,也随时可以出手救他。”
文德先道:“如果她忍不住出手,那就太好了,这正是我们想要击杀惠念恩的另一重目的!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都希望看到小陆元君在京城出手!她已经进京一年半了,却始终安安分分地在白云观里学习,哪怕被人闹到门口也没有任何反应,实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我以疑问的语气“噢”了一声。
文德先道:“她跟惠念恩不一样,是黄元君登记在册的唯一嫡传弟子,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一面旗帜。而很多人都希望把这面旗帜收起来藏好。这事三言两语不好说明白,仙尊只消知道,如果这面旗帜折了,对我们的好处不值一提,倒是会极大利好你们重返大陆的目标。”
我说:“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说穿了还不是怎么对付我们这些人的方法路线之争吗?”
文德先微微一躬身,道:“真人明鉴,就是如此。”
我问:“你的野心这么大,光靠几个江湖亡命可办不成,是得了别的支持吧。外务省?军情局?还是美国人?”
文德先道:“这点小秘密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希望能在与仙尊携手斩除惠念恩之后再说。”
我说:“这事看过名册再说。也别想着拿假名册或者不全的来骗我,这点伎俩瞒不过我的眼,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耍这手段,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什么织罗人台头,在我眼里,都不过蝼蚁罢了!”
文德先坦然道:“我刚才所说,无一虚假,但凡有一丝一毫不实之处,管叫我出门遭雷劈,世世不得翻身。”
我说:“你不是修行中人,不过是懂得些小术,发誓毫无意义。与其相信老天会罚你,倒不如我自己动手来得快。”
文德先道:“好,如果我有欺骗仙尊的地方,那就让我死在仙尊手上,魂飞魄散。”
我摇头说:“落在我手上,你想魂飞魄散都难。”
说着摸出面小旗来,往老板台的桌面上一插。
这是当初玄相所用的魂幡。
文德先是个识货的,看到魂幡,眼神微微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玉真道长曾以这魂幡显露大神通,想不到仙尊也会。”
我淡淡地说:“玉真,尊号玄相,是我地仙府九元真人之一。当年地仙府顺应天时,大举从大陆撤往东南亚,但为了将来回归,玉真便留在大陆隐姓埋名,以待时机。这炼化镇压魂魄的法门,原是我教给她的。我这次来京城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调查玄相遇害真相,诛杀凶手,讨还公道。”
文德先道:“如果能成功诛杀惠念恩,我们可以帮助仙尊调查,保证给仙尊一个真相。”
我摇了摇头,说:“真相不重要,凶手才重要。”
文德先道:“好,我保证可以给仙尊一个凶手。”
我说:“你这进门之后,前前后后许了这么多好处,这让我很奇怪,你们能在这场刺杀中得到什么好处?别说可以引姓陆的小丫头出手,这不是你们有得到的实实在在的好处。人无利不起早,一个组织也一样。你要是光向我吹你那个复辟的野心,那名册就不用看了,我不会同你们合作。”
文德先沉吟片刻,道:“这些话,我只在这里讲,出了门就不会认。仙尊也不用想着拿我说的这些话来做文章。”
我说:“还是那句话,你得能让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