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聚到小楼四周。
我捡了枚手榴弹扔下去。
下方众人大惊,卧倒的卧倒,逃跑的逃跑。
不过手榴弹没炸。
因为我没拉弦。
他们很快发现这个问题,小心翼翼地凑上来,检查那枚手榴弹。
我以腹语模拟玉真的声音道:“这是个警告,下次就会是拉了弦的。这是我跟车长青的私人恩怨,同你们天罗没有关系,老实在下面呆着就不会有事,否则就跟他一起去死。”
下方的天罗众在短暂迟疑后,慢慢向后退开。
车长青道:“一群无胆鼠辈。”
我说:“以利聚必以利分,天罗能聚起这些人,是因为能给他们利益,让他们有挣大钱的机会,有攀附权贵的机会,有当人上人的机会,而不是因为那个复辟清室的虚无飘缈的目标。他们为了钱可以拼命,但不代表明知会死还往前上。可你又是为了什么肯给天罗拼命?地仙府九元真人的大弟子放到东南亚,最差也是像我这样可以横行一方的坐地老爷,天罗想让我们这样的角色替他们卖命,不配啊。”
车长青道:“你不用试探了。不怕告诉你。天罗能顺利重建,是因为得到了我师尊的支持。织罗七人之一的文德先当年曾在伪满洲国任职,为宣统皇帝出谋划策,与我师尊是旧识。当年社会环境一变,他就往关东求见我师尊寻求支持。”
我说:“京城是玄相的地头,你们支持天罗发展,是想抢她的地盘?都是地仙府的九元真人,你们这么做可不怎么光彩。”
车长青道:“玄相这么多年,一直说在等待天时,白白占了京城这地界,却什么事情都不做,浪费了诸多机,要不是看在同时地仙府同参的份儿上,师尊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我说:“既然这样,那玄相死掉,不正中燃灯的下怀,他还派你来装什么相?”
车长青道:“玄相是地仙府的九元真人,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掉,连个最基本的原因都没有。不弄清楚她的死因,怎么对地仙府诸多同参交待?这事不弄清楚,将来地仙府重返大陆,就会是师尊的一大罪名,正好可以给东南亚那几家九元真人代表的势力借机发难,吞掉师尊在大陆这几十年辛苦经营出来的根底。”
我说:“你不是调查这种事情的那块料。我看燃灯派你来京城,就是让你来送死的。”
车长青失笑,道:“你还要挑拨我和师尊的关系吗?”
我说:“事实就在眼前,你相不相信我无所谓……”
话没说完,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看着车长青,慢慢地笑了起来,道:“我等的消息到了!”
车长青道:“接起来,我也想听听。”
我掏出手机,方要按键接听,车长青突然一个翻身,自病床上折下去。
那病床旋即呼地飞起,向我猛砸过来。
我一抬手,斩心剑出鞘,将病床拦腰斩为两半。
用斩心剑,是为了防止车长青借病床遮掩攻击。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病床一裂,我便看到车长青已经窜出病房门,跳上了走廊窗户,正要往下跳。
我一低头,发髻间的一枚木芙蓉剑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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