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有的大臣面露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的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一前所未有的变革。
“女子怎么能参加科举呢?”
“就是啊,一介妇人怎么登大堂?”
“皇上,这……这恐怕不妥吧?”一位年迈的大臣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拱手道。
“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怎能与男子同场科举,这……这有违祖制啊!”
沈安若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朝堂,语气带着威严。
“祖制?祖制不合理的时候就该改!朕要的是南诏的繁荣昌盛,是人才的辈出,而非拘泥于性别之别。若女子中有才学出众者,为何不能为国效力?”
“诸位觉得女子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就是因为你们比女子多读了数十年的书,走出了自己的家乡,步入这皇城,站在了这朝堂之上,可若是女子不被困在四方天地里,他们如同你们一样,走入学堂,学你们所学的东西,当真他们就会比你们差吗?”
另外一个大臣拱手。
“皇上,女子生来就该相夫教子,朝堂本就是男子的天下,让女子入朝为官,岂不是乱了纲常礼法?”
沈安若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个大臣。
“千大人。”
“朕也是女子。”
“现在不也坐在这龙椅上,尊享你们的三跪九磕吗?”
千大人一时语塞。
沈安若看着众人,语气带着威严。
“你们字字句句看不起女子,可是你们就忘了,你们的母亲也是女子。”
“怎么?你们要看不起自己的母亲吗?”
“你们的母亲十月怀胎鬼门关走一趟才将你们生下地,生下来以后,更是为你们做衣服,洗手煮羹汤,将你们一点一点的养育成人,供养你们读书,让你们走入朝堂,有了更广阔的天空,你们拥有了前途,拥有了地位权势,就要将自己的母亲踩入泥潭,说一句女子难登大雅之堂?”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许多大臣面面相觑,心中虽有异议,却也不敢再轻易开口。
这个时候若是反驳,根据皇上的性子,只怕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要扣下来了。
不孝之人,头上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回事。
沈安若继续开口。
“想来这些日子诸位也与叶大人有所交谈,月清城的女子,不仅能入书院与男子一同研习经史子集、诗词歌赋,还能在市井之中开铺做买卖,凭借自己的智慧与才干赚得银钱。”
“她们之中,有精通医术,救死扶伤的女医者,有擅长丹青,画作被众人争相收藏的女画师,更有通晓兵法,能协助守城的女谋士。在那片土地上,女子与男子并肩而立,共同安定城邦。”
“正是有了这份男女平等,月清城才发展迅速,短短几年的时间,从一个三教九流之地成为一个繁荣的城市,南诏一个国家难道还要一直抱着守旧的思想,发展还不如一个月清城?”
一位年轻气盛的大臣挺身而出,虽神情中仍带着几分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皇上,即便月清城有此成效,可这毕竟只是个别现象,若贸然在南诏推行女子科举,恐生诸多变故,引发社会动荡啊。”
沈安若微微挑眉。
“变故,动荡?”
“女子学院开支不走国库,第一批女学子也是孤女,这何来动荡?”
“难不成会有人觉得自己不如女子,怕女子站起来跟自己挣地位,就想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以此来伤害诋毁女子,甚至做出一些人面兽心的事情来?”
沈安若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犀利,朝堂上的人都不敢多看。
有声一阵沉默。
沈安若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继续开口。
“朕初登皇位,就察觉南诏律法有不完整之处,除了女子参加科举以外,这几日还写了几条新增律法,诸位也听一听,看看可否还有补充的。”
“王司记,你来宣布吧。”
王司记一脸的严肃的宣读道。
“即日起,南诏新增律法第二条,女子与男子同等对待,若有人因情残杀同居者,不论成婚与否,不论男女,皆斩立决。”
“即日起,南诏新增律法第三条,即便成婚女子亦是独立个体,夫家无典卖殴打之权,性格不合可到官府登记和离,嫁妆如数归还,凡殴打妻子重伤者流放千里,凡殴打妻子残疾者判苦役十年,苦役的银子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