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婿立下的功劳,是不是也有你的是一份?”
“使不得,使不得!
陈狱丞,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要掉脑袋的。
什么眉来眼去,没影的事,你可别栽赃陷害我。”
陈观楼似笑非笑,“若是平时,你们眉来眼去,不会有人计较。
南边这么干的人不在少数,两头下注,大家都懂。
偏偏你好死不死,撞在了枪口上,牵涉到贪腐案子。
一旦三法司开始调查,你跟你外甥女婿眉来眼去的事情,不出意外,早晚会被翻出来。
到时候,你的罪名就不再是贪腐窝案,而是里通反贼,等同造反,是要砍头的。”
听到砍头二字,赵大人明显哆嗦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
嘴唇抖动了两下,“你你你……怎么就砍头呢?”
陈观楼呵呵冷笑,靠近了牢门,小声说道:“依着陛下的脾气,说不定还要给你加一个诛九族套餐。
你觉着你逃得掉吗?”
“这这这……不能流放吗?”
赵金铭神情惶惶然,像个走投无路的无毛公鸡,狼狈不堪。
陈观楼当即嗤笑一声,笑话对方天真,“做梦!
换做先帝,疏通疏通,说不定真能流放。
毕竟先帝爱财,是公开的事实。
当年,只要有本事走通江图的门路,就有希望保命。
如今可就难了!
肖长生得宠,可是肖长生没本事插手三法司的事情。
他今日敢插手,明儿他本人,他贵妃姐姐,他的几个外甥皇子,就得收到几箩筐的弹劾。
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你要是想升官财,找肖长生倒是一条门路。”
“除了肖长生,京城就没别人了?”
陈观楼嘿嘿一笑,“陛下身边还有一个常贵,也很得宠。
可惜他只是个戏子,挂了个闲差,偶尔也能在陛下跟前进几句谗言。
但是指望他捞你,做梦。
他可没那本事。”
说真的,这几个得宠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先帝时期的江图。
江图那时候的宠信,可以说是空前绝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天天都有人弹劾,一箩筐一箩筐的弹劾奏疏,持续十数年,都没能撼动他的地位。
如今这些宠臣,肖长生仗着贵妃姐姐,常贵则仗着一张皮相以色侍人。
都是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