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决定,用公款请所有人吃喝一顿。
包了一座普通酒楼,做流水席,天牢所有人,别管当值没当值,大家轮流去吃喝潇洒。
所有人都乐疯了。
调班的调班,算时间的算时间。
究竟是中午去吃还是晚上去吃,亦或是吃宵夜,全看当班时间。
反正是流水席,随时去随时都有得吃。
也不怕没人,一起值班的人那么多,大家约一起,气氛足够热闹。
唯有犯人们牢骚,“吃香喝辣,也没有我们的份。
陈狱丞,与民同乐啊!
不如也给我们开小灶。”
“想开小灶,行啊,给钱!”
“陈狱丞忒小气。
我们平日里给的钱够多了,就不能例外?”
“例外是没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例外。
天牢的钱财,都是有数的,每一笔都要对账。
给你们开小灶,我上哪去平账?”
陈观楼笑眯眯的。
“白大人,你不要小气嘛。
你贪了那么多钱,拿点出来又不会穷。
与其被六扇门抄家,不如给天牢做点贡献。”
白大人是地方主政官。
靠山倒了,他也被政敌给弄进了天牢。
他的案子正在查,罪名无非是贪赃枉法之类的。
白大人白白胖胖,富态得很。
进天牢一两个月,也才瘦了半圈。
可见伙食开得好,平日里享受惯了,吃不了苦。
“陈狱丞莫要胡说,没有证据的话哪能随口说出来。
本官清清白白,可没有贪污腐化。
最多最多就是收了点下面人的孝敬。
我们当官的难啊,不收下面的孝敬,下面的人惊疑不定,都不敢做事。
收了孝敬,上面又说我们贪污。
好官难做啊!”
陈观楼低头嗤笑一声,“白大人,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天牢。
最不缺的就是犯官。
我这不仅京官多,地方官员也不少。
你有没有贪污,天知地知你知,我又不是刑部主审官,你不用在我面前辩解。
你大可放心,我们这不兴告。
只要你不越狱,不杀人,无论你说什么,就算当面骂宫里头那位,也不用担心传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