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
他说道:“这些都是借口。
你想想,如果情况真的严重到危及顾家全族,你在天牢依旧逃不过这场官司,照样会被抓起来过堂。
所以,出不出去,你的安全问题都没区别。
顾家安全,你就安全。
顾家落难,你也会跟着落难。
还不如出去,早做准备,至少藏点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
你现在在牢里,什么都做不了,结交不了人脉,也藏不了钱。
而且你甘心,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人生的最后日子竟然是在天牢蹉跎浪费,而不是花钱享受人生,不觉着遗憾吗?”
顾逸阳皱眉深思。
陈观楼突然好奇问了句,“你上面是不是有很多个哥哥,我指的是亲哥,不是堂兄弟。”
顾逸阳点头,“三个哥哥一个弟弟。”
“一母同胞?”
顾逸阳再次点头。
陈观楼顿时就佩服起顾母,真能生啊!
而且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大闺女又是淑妃娘娘!
“庶出兄弟呢?”
“有两个庶出弟弟,五个庶出姐妹。”
陈观楼听到这里,都替对方头大。
兄弟姐妹多了也不好,感觉乱糟糟的。
“你完蛋了。
你夹在中间,既不是继承家业的长子,也不是备受宠爱的幺儿。
不上不下,难怪你家对你不上心。
这要是换成你大兄坐牢,早八百年就把你捞出来了。
你家里人明显靠不住,你再找找别人使使力。
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犯不着坐牢避祸。”
顾逸阳一脸懵。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挑明了自个在家中的地位。
他自己心里头也清楚,但是,他对亲情终归有一份期待,不敢往深处想。
再一个,家里在生活读书以及前程上,并没有苛待他。
只是他能力有限。
“你真的认为是我家里的原因,而不是朝堂上的原因?”
陈观楼都笑了,嘲讽的笑,“你坐个牢,跟朝堂有屁关系。
你是什么重要人物吗?你们顾家,可是响当当的豪门,几代簪缨世家。
至于因为朝堂上的纷争,让你苦守天牢吗?
如果你年长个一二十岁,且在官场上做出了点成绩,官职也升上去,我勉为其难相信你需要坐监保平安。
现在,你看看你,年纪轻轻,二十郎当岁,有什么重要性。
说你重要,你自个都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