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穿着素色道袍的少年。
他正拿着一条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腿,一脸无奈地,递给面前一个穿着朴素,眼神有些呆滞的少女。
“吃啊,这个是这么吃的。”
少年耐心地做着示范,自己先咬了一大口。
那少女学着他的样子,也拿起羊腿,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
然后,她歪着头,看着少年,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问道。
“好吃,是什么?”
少年扶着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小师弟!”
田晋中再也忍不住,他猛地推开窗户,从二楼一跃而下。
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带着一阵狂风,重重地落在了张云渊的面前。
张云渊正在为如何解释“好吃”这两个字而头疼,冷不防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吓了一跳。
当他看清来人那张又惊又喜,写满了担忧与关切的憨厚脸庞时,他也愣住了。
“田……田师兄?”
“小师弟!”
田晋中一把抱住了他,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张云渊的骨头勒断。
一个七尺高的壮汉,此刻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声音都哽咽了。
“你这臭小子!一走就是几个月,连个信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师父和我们都快急死了!”
张云渊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师兄,我……我没事。”
一旁的冯宝宝,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歪了歪头,默默地,又啃了一口手里的羊腿。
一番激动过后,田晋中终于平复了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那个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只顾着啃羊腿的少女身上。
“小师弟,这位是?”
来了。
张云渊心中暗道一声,脸上却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
他将早就编好的说辞,缓缓道来。
“这位姑娘,是我在秦岭深处偶然遇到的。
当时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还……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我见她孤苦无依,无家可归,心生怜悯,便将她救下,一直带在身边照顾。”
“至于她的来历,我也不知,只知道姓冯,我便暂时叫她……冯宝宝。”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充满了善意。
憨厚耿直的田晋中,哪里会怀疑自己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