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茬!
姜姝宁简直想翻个白眼。
这香囊的事情,他到底要介意到什么时候?
这段时日他对她的忽冷忽热,该不会都是因这香囊而起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殿下,这香囊的确是臣女打算做给五皇子殿下的,但并非因为爱慕,而是为了表达歉意。”
“歉意?”萧凌川眉头紧蹙,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你对他有何歉意?”
姜姝宁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坦然道:“若非因为臣女,殿下您怎会极力撮合五皇子殿下和苏家的婚事?臣女知道,此事对崔苏两家,甚至对整个大邺的朝局都有好处,于殿下而言,也是一步重要的棋。
但对五皇子而言,自己的终身大事,如今成了联结两家利益的工具,他心中想必会很难过吧?臣女自觉此事因我而起,心中有愧,所以才想着做个香囊给他,以此作为表达歉意的礼物,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萧凌川紧绷的神色才有了几分缓和。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拿着原本要送他的香囊来糊弄我!”
一想到那个绣着别人名字的香囊,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姜姝宁自知理亏,只能低下头,小声道:“是,臣女知错。臣女会重新为殿下做一个新的香囊。”
若不是因为姜天泽忽然来了南朔,又病倒了,她原本是有更多时间为萧凌川做香囊的。
现在那个香囊还差最后一点收尾,暂时还不能给他。
“当真?”萧凌川眉梢微挑,方才心头的怒意竟在听到这话时奇迹般消散,甚至隐隐透出几分期待,“那我便拭目以待。这一次,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殿下!”姜姝宁恭声应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此事竟如此轻易便揭过了。
看来今生的萧凌川,比前世好哄。
萧凌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回到营帐,立刻吩咐凌风:“去查!昨夜火起之时,所有经过城南安置所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还有,那几个最先煽动百姓情绪的人,也给我盯紧了!”
“是,殿下!”凌风领命而去。
很快凌风便带回了消息。
他从昨夜打更人和安置所附近仓库的守夜人口中得知,昨夜三更天左右,确实有四五个身穿大邺军制式铠甲的男子鬼鬼祟祟地经过一个小巷,不久后便发生了火灾。
而那几个男子离开时,行色匆匆,似乎将什么东西丢弃在了一条通往西街的巷子里。
凌风立刻带人前往那个小巷搜查,果然在巷子深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几件被胡乱丢弃的铠甲,上面还沾着些许烟灰和焦糊的气味。
有了这条线索,萧凌川当即下令,以那条小巷为中心,方圆五里之内展开秘密搜查,重点清查那些平日游手好闲、有前科的地痞无赖。
不出半日,凌风便押回几个形迹可疑之人。
这些人不学无术,乃南朔城中臭名昭著的地痞流氓,终日混迹于赌场青楼,欠下累累赌债。
这样的人,最容易被金钱诱惑,做出丧尽天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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