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意识都开始模糊,只能泣不成声地求饶,“殿下……求您看在我从前……从前是公主侍女的份上,放了我吧……”
“把我母亲的玉牌交出来!”萧凌川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冷硬如铁。
那是南月皇室的信物,是能证明他母亲南月公主身份的物件!
多年前,就是被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偷走的!
“玉牌”二字,像一道惊雷在花莲脑中炸响。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凌川。
他怎么会知道公主的玉牌在她这里?!
难道……
不,这绝不可能!当年公主去世时,他不过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怎么可能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
那些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早就被她杀死了。
“听到没有?!”萧凌川的耐心终于告罄,剑锋又往前递了一分,目光冷冽如刀,“还不快将玉牌拿出来?!”
“殿、殿下……”花莲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颤声说道,“那玉牌……我并未……并未放在身上……待、待我回去……回去就拿给你!”
萧凌川冷漠地看着她,将剑猛地从她左肩抽了出来,带出一串血花。
“那走吧,”他神色凉薄,“我和你一起去。”
花莲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臂,疼得浑身哆嗦,在萧凌川冰冷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地转身,一步步走出营帐。
趁着萧凌川略微分神的瞬间,她猛地从怀中另一只袖子里抓出一把药粉,朝他脸上用力撒去,然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踉跄跄地向着无边的黑暗中飞快跑去……
姜姝宁背着药箱,攥着缝好的香囊,心中不安,朝萧凌川的营帐走去。
今日听闻他受伤,她心头掠过一抹莫名的担忧。
本想早些探望,无奈忙于照料火灾中重伤未愈的病患,直到此刻才得空。
反正如今她女扮男装,就算深夜探访萧凌川,也不会惹人闲话。
她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会为他担忧,是怕他死了没人帮她为大哥报仇,而非为他动了真心。
刚近营帐,一道黑影忽地闪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人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至一处隐蔽角落。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下意识拉开那只手:“你受伤了!我是大夫,可以帮你包扎伤口!”
花莲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因左肩伤势过重,痛得她咬牙切齿,索性将手中长剑架在姜姝宁脖颈上:“不许出声!立刻给我包扎!”
姜姝宁从药箱里取出药粉和纱布,抬头刹那,月光照亮那人面容——竟是姜氏姨娘!
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顿时凝固。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哑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