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番话,只让姜姝宁感到荒诞。
她甚至懒得去挣扎,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前世所受的十年冷遇,百般折辱,如今还要反过来……感谢你的‘良苦用心’?”
萧凌川脸上的阴鸷有了一瞬间的凝固,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真实的痛楚。
“是本王不好,前世不够强大,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放心,今生本王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说着,想抚摸她的脸,却被她避开。
她抬起眼,眸中盛满了冰冷的讥诮与恨意。
“王爷,你大概没意识到,这世上唯一伤害我的,从来就只有你!”
萧凌川神色一僵。
随即笑了起来。
“姝宁,你这般恨我,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没有爱,哪来的恨?我宁愿你恨我入骨,也不要你对我无动于衷。”他看着她,神色病态又疯狂,“今生就让我们这样,纠缠到白头吧!”
话音未落,他已不由分说地箍住她,强行将酒杯凑到她的唇边!
姜姝宁猛然想起前世,合卺酒不知怎的被下了烈性春药,他以为是她下的,新婚之夜极其粗暴,让她难受了很久。
“放开我!我不喝!”恐惧让她疯狂地挣扎起来,屈辱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萧凌川似乎也想到什么,安抚似的将她圈进怀里,温热的唇贴着她冰冷的脸颊,柔声道:“别怕,这只是普通的合卺酒,没有被下药。前世是本王冤枉你了,后来你去世后,本王才查出,在合卺酒里下药的是你的贴身婢女冬梅。”
姜姝宁浑身一震。
原来是她。
今生她早就发现冬梅是姜瑶真安插的眼线,却万万没想到,前世那场毁掉她所有尊严与希冀的新婚之夜,竟也是出自冬梅之手!
不被夫君爱慕已经够惨的了,还要在新婚之夜遭受那样的折磨。
姜姝宁咬牙切齿,姜瑶真,你果然歹毒!
“王爷方才说,对姜瑶真并无半分情意,只是利用……”她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此话当真?”
萧凌川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片死寂的灰烬,心脏莫名一紧,却又因这绝对的依赖而感到一阵狂喜。
“自然。”
“那好。”姜姝宁的唇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我要她的命,王爷可愿帮我?”
“本王自然……乐意至极!”
听到他的承诺,姜姝宁主动端起那杯酒水,一饮而尽。
清冷的酒液划过喉咙,带着一丝辛辣的灼痛。
“王爷,”她放下酒杯,眼尾因烈酒染上了一抹绯红,却再无泪光,“要说话算话。”
说完,她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抖,交出了所有抵抗,也献祭了所有尊严。
她像待宰的羔羊,柔软可欺,又充满了决绝的死气。
萧凌川贪婪地凝视着她这副全然顺从的模样,喉结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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