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晚这才意识到,姜姝宁在景王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若想在景王府中继续立足,甚至保全性命,她必须与姜姝宁修好关系。
否则,王碧珊和霍娴月就是她的下场!
“赵侧妃,你起来说。”姜姝宁轻描淡写地开口,声音毫无波澜。
她对这些勾心斗角不感兴趣,也不想和萧凌川的侧妃交好,更不想和她们为敌。
与她们牵扯,只会徒增麻烦。
赵若晚如蒙大赦,急忙撑着地面站起身,脸上还带着泪痕。
她讨好又惊恐地看着姜姝宁,像是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又触了姜姝宁的霉头。
“王妃,妾身和王侧妃、霍侧妃她们不同!”赵若晚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急切而坚定,仿佛急于表明自己的立场,又似在与那二人彻底划清界限。
她指尖紧紧绞着衣袖,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中透着几分急迫:“她们入府,是受家族与陛下之命,暗中监视王爷。而妾身不同,妾身入府,是真心想与王爷结为盟友!只要王爷点头,赵家定当倾尽全力,助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姜姝宁蓦然想起,赵家是萧凌川皇叔雍王的母族。
当年先帝登基,手段狠辣,踩着手足尸骨才成就帝位。
雍王因年幼侥幸躲过一劫,却被发配至远离京城的贫瘠封地,无诏不得入京半步。
他的母族赵家自然不甘心就此没落,始终寻找机会攀附其他皇室血脉,妄图东山再起。
前世,他们选择依附瑞王;今生,瑞王锒铛入狱,赵家便将赌注押在了萧凌川身上。
“赵侧妃,这些话,你该去对王爷说。”姜姝宁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情绪。
“妾身何尝不想对王爷说?”赵若晚苦着脸,满眼无奈,“可妾身根本没有机会!”
嫁入王府数月,她见到萧凌川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皆有其他侧妃在场,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未出嫁前,她信心满满,自恃姿色出众,又有娘家撑腰,定能让景王对她另眼相待。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景王从不给她半分单独相见的机会,每每她欲前往主院拜见,换来的皆是冷声拒绝。
无奈之下,她只得退而求其次,转而求助于姜姝宁。
“你是想让我帮你制造与王爷独处的机会,好让你说服他与赵家联手?”姜姝宁挑眉,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赵若晚忙不迭地点头:“王妃,您放心,只要王爷肯与赵家合作,将来定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好处就不必了。”姜姝宁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不过,从今往后,你便欠我一个人情。若我有需要,你必须偿还。赵侧妃,你可做到?”
“能,王妃,您大可放心!”赵若晚毫不犹豫地应下,语气郑重而急促,“往后只要您开口,妾身能办到的,定当全力相助!”
“一言为定!”姜姝宁淡然颔首,眼中却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精光。
夜色渐浓,萧凌川如往常一般,与姜姝宁一同用膳。
下人们布好菜,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