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上一次那样,想用你外祖崔家的忠诚,来换本王的王妃吧?五弟,同样的招数,可别用第二次。”
“之前我与外祖、舅舅外出历练时,曾绕道西洲国。”萧怀瑾不理会他的讥讽,径直抛出了自己的筹码,“在西洲与我大邺西榆的交界处,有一座尚未被发现的金矿。这金矿,三分之二在西洲境内,三分之一位于西榆。若能攻退西洲守军,便能将此金矿尽数拿下。金矿的具体位置,普天之下,只有我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死死盯着萧凌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补充,“只要四哥给姜姑娘自由,我便将这金矿的舆图双手奉上。有了金矿,兵马粮草,四哥都尽在掌握!”
听到“金矿”两个字,萧凌川眉心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崔家是大邺的钱袋子没错,可那是效忠于大邺皇帝的。
他萧凌川能动用的,终究有限。
若真有一座不为人知的金矿,能为他私下里源源不断地提供钱财,那他图谋的大业,便等于添上了一双最坚实的翅膀。
可他面上却很快恢复了平静,甚至冷笑起来:“本王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五弟你设下的陷阱?等本王真派人去了,你便去陛下面前告发本王,给本王安一个私采金矿、意图谋反的罪名,这顶大帽子,本王可戴不起!”
“四哥多虑了。”萧怀瑾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声音愈发沉冷,“那金矿只有三分之一在我大邺境内,你就算当真开采,只需将这三分之一如数上缴国库,便算是你西征的功劳,皇兄为何要追究?若你真担心我会在背后捅刀子,你大可以倒打一耙,就说是我将此事泄露给你。届时,我知情不报,同样脱不了干系。如此,四哥总该放心了吧?”
为了姜姝宁,他连自己的性命前程都可以一并押上。
萧凌川沉默了,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椅子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像是在认真考虑萧怀瑾的提议。
大殿之内,静得只剩下这敲击声和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良久,他忽然又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慵懒和一丝残忍的快意。
“五弟的提议,实在是让本王心动至极。”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踱步到萧怀瑾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过嘛……本王怕是不能和你做这笔交易了。因为,王妃如今,已经怀上本王的骨肉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道九天惊雷,在萧怀瑾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四肢百骸一片冰冷。
他甚至忘了呼吸,只能死死地瞪着眼前这张含笑的、恶魔般的脸。
“你……说什么?”萧怀瑾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碎片。
萧凌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本王就算再薄情寡义,也不能为了一座金矿,就将自己孩子的母亲送给别的男人。五弟,你说对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这个禽兽!”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滔天的恨意与绝望化作野兽般的怒吼。
萧怀瑾疯了一样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只想将眼前这张可憎的面孔撕碎。
可他大病初愈,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萧凌川的对手?
萧凌川抬起一脚,正中萧怀瑾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