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记得萧凌川不吃鱼,却不知道,他其实最爱吃鱼。
一股阴冷的恨意从心底最深处攀升上来。
他暗暗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手,心中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他会把萧凌川这个名字,连同所有与之相关的记忆,从她的脑海里,从她的骨血里,一丝不剩地,彻底剔除干净!
当晚,姜姝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个白白胖胖的婴孩,他被她抱在臂弯里,温热的,小小的,团团可爱。
一双眼睛黑得像刚熟透的葡萄,清澈见底,总是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她逗弄他,他就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小小的手抓着她的手指,软得不可思议。
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和满足感,像暖流一样包裹了姜姝宁的心脏。
第二天醒来时,她竟有些怅然若失。
怀里空落落的,那份柔软的触感却仿佛还烙在手臂上,挥之不去。
之后她跟着姜天泽他们一路北上,风尘仆仆。
他们偶尔会经过一些村庄或集镇,她总会下意识地看向那些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孩子。
有些孩子生了病,面黄肌瘦,啼哭不止,惹人怜惜。
有些孩子则健康活泼,粉雕玉琢,可爱至极。
可没有一个,像梦里那个孩子一样,能在让她如此牵肠挂肚。
起初她只当是偶然。可这样的梦境却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奶香,能感觉到他抓住她衣襟时那小小的力道。
直到最后一个梦。
她梦见她要和他分开了。
他没有哭,只是睁着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她,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是在一阵心碎的悲恸中醒来的,脸颊上满是冰凉的泪痕。
心像是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疼痛不已。
梦境真实得过分,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更是前所未有。
她猛地坐起身,去找另一间房的姜天泽,声音干涩地问他:“天泽,我和那个景王萧凌川,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姜天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眼里浮起一丝惊惧。
他死死盯着她,不知道是想说服她,还是在说服他自己,几乎是吼出来的:“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