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好奇地踱步进去,发现这里竟是一间专门为女子医病的药馆。
来看诊的、抓药的,清一色都是女子。
药柜上贴着的标签也多是调理气血、安胎保胎之类的药材。
一位正在坐堂的、上了年纪的女医见她东张西望,便笑着起身招呼:“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只是路过,随便看看。”姜姝宁笑了笑,好奇地问道:“南朔只是个小城,像这样专给女子看病的药馆,生意好做吗?会不会……没什么人来?”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那女医很是健谈,一边整理着药材,一边叹了口气道,“咱们这儿,几年前遭过一场大劫,南月来的‘毒猫’,厉害得很!那东西一闹,城里死了好多人,真是惨不忍睹啊。为了让我们这儿尽快恢复生机,当时的县令便下了死命令,说绝不能再让一个产妇死在产床上。”
女医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们就找来了所有会医术的婆子、女医,开了这家‘女堂’。不止是给妇人们调理身子,更要紧的,是把那些难产的女人,从鬼门关里往回抢!只有保住了娘,才能保住娃,我们南朔,才能有新的娃娃不断出生,才能重新活过来!”
“南月毒猫……”
姜姝宁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开。
眼前毫无征兆地掠过一些血腥而破碎的场景——浑身僵硬、双目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移动的人群,还有那划破夜空、凄厉恐怖、不似人声的嚎叫……
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她踉跄一步,扶住了身旁的药柜。
为何……会有如此清晰又恐怖的画面?
那些声音,那些景象,仿佛就刻在她的脑子里。
难道,她曾经来过这里?亲眼见过那场灾祸?
她抬起煞白的脸,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医,声音有些发抖:“女医,你……可曾见过我?”
女医仔细地端详了她半晌,最终摇了摇头:“姑娘长得很漂亮,若我见过你,肯定会记得的。”
女医当然不认得她,当年姜姝宁跟着孙神医在南朔救治百姓时,为图方便,一直都是女扮男装,以“姜大夫”的名头行事。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姜姝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转而问出了那个盘踞心头、让她夜不能寐的问题,“对了,女医,你行医多年,为那么多女子医治过……能否只凭诊脉,就断定一个女子是否生育过?”
“这有何难?”女医闻言,脸上露出十足的信心,爽朗地笑道,“女子生育,气血大亏,元气大伤,脉象上必有痕迹,与寻常女子截然不同。老婆子我一把脉便知!”
姜姝宁向前一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还请医女……帮我把脉试试!”
那女医见她神色郑重,也不再多言,让她坐下,三根枯瘦却稳定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的寸口之上。
姜姝宁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擂鼓。
片刻之后,那女医松开手,抬眼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和肯定。
“姑娘……”她顿了顿,改了称呼,“夫人,您生过一个孩子。”
姜姝宁的瞳孔骤然一缩。
女医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道:“而且,从你这产后气血亏虚、尚未完全复原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