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大人的凶徒。
况且,他看了一眼地上,萧凌川的伤口确实被仔细处理过,手法瞧着很专业。
若她真是凶手,为何还要费心救治?
直接一走了之,岂不更干净利落?
他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神色有几分松动。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姜姝宁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时,躺在地上那个本该昏死过去的男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大人!您终于醒了!”姜姝宁又惊又喜,“您快告诉县令大人和这位将军,不是民女伤的您!”
然而,萧凌川那双迷蒙的桃花眼,目光涣散地扫过屋子,最后落在副将的脸上。
他艰难地抬起手,笔直地指向瘫坐在地上的姜姝宁。
声音低哑得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这个女人……”
“……绝不能,放她走!”
话音刚落,他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一闭,头一歪,便又彻底昏睡了过去。
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姜姝宁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凌川,大脑一片空白。
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放她走?
副将看向姜姝宁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他缓缓收回长剑,声音冷得像冬月的冰碴子。
“姜女医,看来,你今夜怕是不能离开这里了。”
姜姝宁浑身发抖,她死死瞪着地上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这个混蛋!疯子!
他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