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鸟儿,“不瞒你说,我就是我们大人专程请来保护她的!”
姜姝宁心口猛地一滞,她慌忙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片失控的惊涛骇浪。
“看来……大人很是在意这位姝宁姑娘。”
“那可不!”凌芜完全没察觉她的异样,说起这个话题就停不下来,眼睛都在发光,“何止是在意啊!她简直就是我们大人心尖尖上的人!大人将她当眼珠子一样护着!若那位姝宁姑娘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们大人绝对二话不说,搭梯子都得给她摘下来!”
那股酸胀的感觉再次翻涌而上,比昨夜更汹涌,更尖锐。
姜姝宁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她现在……人呢?”她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他们……怎么没在一起?”
凌芜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看了看姜姝宁,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唉,他们之间啊……有点小误会。现在又遇到了些棘手的事……不过依我看啊,他们俩破镜重圆是早晚的事儿!”
凌芜心想,等王妃你恢复了记忆,想起王爷这段时日是如何将你捧在手心,又是如何护你周全,肯定会原谅王爷曾经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强留在景王府的那些过往。
到时候,你们这对有情人,可不就破镜重圆了!
可她这番在姜姝宁听来,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破镜重圆。
原来,他们只是暂时分开了。
他们早晚会重新在一起,而她,注定是个会被遗忘的过客。
那股酸涩几乎要从喉咙里涌出来,姜姝宁死死咬着下唇,才勉强将那份屈辱和悲哀咽了回去。
离开的决心,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黄昏时分,孙神医终于端着一碗漆黑如墨的汤药冲了出来,脸上带着力竭的兴奋:“解药!成了!”
姜姝宁心头猛地一颤,像是沉在深渊中的灵魂骤然被拉回岸边,眼中霎时涌上激动的泪光:“太好了!孙大夫,让我来为大人喂药吧!”
“那便有劳姑娘了!”孙神医将汤药递给她。
她迫不及待接过药碗,回到房里,扶起萧凌川,准备用一根中空的茎秆将药汁渡进他嘴里。
可他昏迷得太沉,牙关紧闭,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根本喂不进去。
试了几次,弄得他前襟湿了一片,一碗药却没喝下几口。
姜姝宁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薄唇,心中焦急万分。
再这样下去,药效就耽搁了。
她看着碗里剩下的半碗药,又看了看他紧闭的唇,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瞬间烧得她的脸颊通红。
但眼下,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的唇形很好看,线条旖旎分明,此刻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苍白冰冷。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有一种让人想要触碰、想要纠缠的魔力。
姜姝宁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凑到他耳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大人,事急从权,冒犯了。”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