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在那后厨里,藏着他们母子专程用来炼制毒物的人。
那个人,正是姜瑶真的生母——花莲。
他养出的第一只蛊虫,便是在那个女人身上种出来的。
如今,他被关在这里,与花莲不过一墙之隔。
这么近的距离,想来……要驱动那只沉睡多年的蛊虫,让那个女人乖乖听话,替自己解开这身上的绳索,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吧。
……
姜姝宁感觉自己像个被缚在戏台下的看客,被迫看了一场又一场近(乎)绝望的戏。
那戏里的主角,是她,还有一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景王,萧凌川。
戏里的她,是景王府里最不起眼的一抹影子。
身为景王妃,却活得比尘埃还要卑贱。
她穿着最华美的锦缎,住着最轩敞的院落,却从未露出哪怕一丝发自内心的笑。
梦境的碎片光怪陆离。
有一次,是王府的赏花宴。
她精心准备了许久,只为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那容貌美艳的庶妹姜瑶真。
姜瑶真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下,他便紧张得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住她的手臂,言语间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而她,就站在不远处,像个笑话。
床笫之事,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惩罚。
他从不看她的眼睛,动作里没有半分怜惜,只有纯粹的索取和发泄。
结束后,他总是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背影决绝,仿佛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唯有在面对姜瑶真时,他那双总是淬着冰的桃花眸,才会融化成一池春水。
他会为她搜罗天下奇珍,也会耐心听她絮叨那些最无聊的闺阁琐事,眉眼间满是温柔的纵容。
甚至,他一身的冷傲与尊贵,在面对她时,都会悉数化为近(乎)卑微的讨好,只为换她展颜一笑。
这些画面,一帧一帧,像是用最锋利的刀,刻在姜姝宁的脑海里。
梦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吗?
可那种深入骨髓的卑微和心痛,又真实得让她无法呼吸。
当意识终于从浑浊的泥沼中挣脱,沉重的眼皮费力地掀开一条缝,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庞便撞了进来。
那张脸胡子拉碴,下巴上冒着青黑的胡茬,眼下是浓重的乌青,一双桃花眼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可当他对上她的视线时,那双疲惫的眼眸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光亮,像是濒死之人看见了神迹。
“你终于醒了!”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颤抖,紧接着便扭头朝外大喊,“快!快去叫孙神医来!”
姜姝宁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模样,脑子里一片混沌。
梦境里那个对她冷漠疏离的男人,与眼前这个眼神炙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的人,明明是同一张脸,却仿佛割裂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试探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