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朝局风云再变贵人浮影初显形(2 / 3)

"

不好!

有贼!

"

张典吏举着火把要喊,麴云凰旋身踢灭烛火,笛声骤然拔高。

灵犀幻音诀的反噬来得又急又猛,她眼前黑,却强撑着将最后一段旋律送进张典吏耳中:"

你只是做了个梦,什么都没看见。

"

等王捕头带人冲进来时,文书库里只剩满地未燃尽的碎纸。

麴云凰靠着墙喘气,额角的汗把鬓黏成缕,怀里的檀木匣还带着余温。

"

全在这了。

"

她将匣子塞进王捕头手里,"

连夜送到九殿下的别苑,走暗巷,绕开巡城卫。

"

与此同时,城西破庙的梁上落着片枯叶。

刘师爷跪在青石板上,斗篷下的脊背弯成虾米:"

太子被禁足,可小的知道麴家密档藏在哪儿。

"

他从怀里摸出张地图,"

这是旧宅西厢房第三块砖下的暗格,里面有麴将军当年弹劾刘相通敌的血书"

"

血书?"

阴影里的人掀开斗篷一角,露出半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声音像刮过瓦砾的风,"

你确定?"

"

小的跟着太子十年,旧宅的一砖一瓦都摸过!

"

刘师爷额头抵着地面,"

只要贵人杀了麴云凰和牛俊逸,这案子就再翻不起来!

"

面具下传来低笑,一只戴玄色手套的手捡起地图:"

三日后,城西乱葬岗。

"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梁后,只余半片龙鳞玉佩落在地上,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牛俊逸是在寅时三刻摸到刑部尚书府邸的。

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环上还挂着未收的纸钱——尚书夫人昨日刚过五七。

他踩着满地碎碗片进了正厅,案几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却空无一人。

"

大人?"

他喊了一声,回音撞在雕花隔断上。

视线扫过墙角时,他瞳孔骤缩——青砖缝里塞着半片染血的信笺,墨迹未干:"

老夫被囚于城西别苑,救麴家。

"

"

云凰!

"

他掏出随身的玉哨吹了三声,声音穿透晨雾,"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

旧宅的梧桐叶沙沙响着。

麴云凰站在庭院中央,仰头望着天上的星子。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的雪夜,父亲也是站在这里,摸着她的头说:"

阿凰,等你长大,要替爹把这冤案说给天下人听。

"

风突然大了,吹得她鬓边的银簪晃动。

那是牛俊逸在她女扮男装时送的,簪头刻着"

凤栖梧"

三个字,此刻正戳着她的耳垂,像句无声的誓言。

"

爹,娘。

"

她对着星空喃喃,"

女儿快要拿到血书了。

"

指尖抚过腰间的玉笛,笛身还残留着方才使用幻音诀后的灼烫,"

就算他们有千般算计"

"

小姐!

"

陈管家的声音从角门传来,"

九殿下的暗卫说,让您寅时末去别苑。

"

麴云凰转身时,后颈的凉意又涌上来。

她猛地抬头,看见对面茶楼的顶楼,有扇糊着窗纸的窗户突然暗了暗——像是有人刚从那里移开了视线。

更深露重,别苑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

牛俊逸站在廊下,望着远处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指节无意识地敲着腰间的玉牌。

他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身时正撞进一双清亮的眼。

"

云凰,"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绣帕传来,"

明日清晨"

"

我知道。

"

麴云凰回握他,指腹蹭过他掌中的薄茧,"

该提前行动了。

"

东墙的更夫敲过第五遍梆子时,茶楼顶楼的窗户"

吱呀"

开了道缝。

青铜面具下的眼睛眯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