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假琴响了真龙怕不怕(2 / 3)

化,导致钟舌失衡,第二响必然破音。

“只要他敢敲钟……”

韩烈眸中寒光一闪,“那就别怪我毁他半拍。”

此刻,皇宫最深处,地宫祭室。

皇帝端坐于黑玉台前,指尖轻抚那具无弦古琴。

符文已全部点亮,幽光流转,如血脉奔涌。

他闭目凝神,即将拨动第一弦,启动“九宫音锁”

的最终闭环。

可就在指尖即将下压的刹那——

琴身忽然一颤。

符文明灭不定,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回响。

皇帝眉头微蹙,睁开眼,凝视古琴。

“谁在奏音?”

他低声问,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无人回应。

他再度闭目,指尖轻落。

“嗡——”

琴未响,只余一丝微颤,如同回应落空的孤鸣。

他皱眉,再试一次。

可这一次,那本该顺畅通达的音丝,竟如陷入泥沼,无法与远方宿主形成闭环。

地宫寂静如死。

唯有风,从不知何处吹来,拂过空荡的祭台,卷起一缕尘灰。

而那具无弦古琴,纹路忽明忽暗,像一颗挣扎跳动的心脏。

它……等不到回应了?子时四刻,皇城地宫。

皇帝指尖悬在无弦琴上方三寸,纹丝不动。

那幽蓝符文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啃噬着根基。

他闭目凝神,试图重新牵引音丝,可每一次内力渗透,皆如泥牛入海,连一丝回响都荡不起来。

“不可能……”

他低语,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九宫音锁已成闭环,宿主血脉未断,怎会失联?”

可偏偏,断了。

更诡异的是,东宫方向竟传来一阵断续琴音——杂乱、破碎、毫无章法,却偏偏钻心蚀骨,像千万只蚂蚁顺着耳道爬进脑髓,啃咬神识。

那不是乐,是噪;不是音,是毒。

“谁在奏琴?!”

皇帝猛然睁眼,眸中血丝密布,厉喝震得地宫石壁簌簌落灰。

太监跪伏在地,抖如筛糠:“回……回陛下,东宫旧库早已封禁,守夜名录上无一人入内……”

话音未落,内侍疾奔而入,扑通跪倒:“启、启禀陛下!

沉音钟……动了!”

“什么?”

“钟身无故震颤,一声即止,再无声息!

钦天监正在查验,恐有凶兆!”

皇帝脸色骤变,掌心冷汗涔涔。

他知道那钟——沉音钟,九宫音锁的辅阵之器,镇于地脉节点,专为吸纳杂音、稳固主音而设。

它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外界有异频入侵!

有人,不仅看穿了“九宫音锁”

的运行规则,还精准找到了它的命门——以噪破静,以乱破序!

他猛地起身,黑袍翻卷如夜鸦展翼,怒视地宫深处那具无弦古琴:“麴云凰……你竟敢用‘伪共鸣’污染音网?!”

可他不知,此刻的“伪共鸣”

,早已不止一重。

城外驿站密室。

牛俊逸缓缓睁开眼,唇角血迹未干,却勾起一抹冷笑。

他抬手抹去血痕,将掌心血迹按在案上一张黄符之上。

符纸瞬间泛起微光,七道细若游丝的音痕悄然浮现,如同蛛网般交织成阵。

“他慌了。”

牛俊逸轻声道,声音虚弱却锋利,“真正的控制者,从不畏惧干扰——因为他能随时掐断干扰源。

可他现在却在查、在怒、在疑……说明他怕的,不是噪音,而是失控。”

麴云凰掀帘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热汤,药香浓郁。

她将汤放在案边,目光落在那张符纸上,瞳孔微缩:“你竟用自身精血为引,反向锁定了他的音丝轨迹?”

“不然如何请君入瓮?”

牛俊逸低笑,抬眼望她,“他靠典籍操控人心,我便用他的节奏布阵;他信礼法如天,我便撕开这天一道裂痕——让他亲眼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天音’,不过是一具被规矩束缚的傀儡之音。”

麴云凰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指尖轻抚他额前湿,声音低而沉:“下次,别再以命相搏。”

牛俊逸一怔,随即轻笑:“若不如此,怎能逼他再拨一次琴?”

两人对视,无需多言。

此时,皇城地底,地宫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