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行之一本正经:“我是在正常分析。”
闻梨默然半晌,轻哼道:“你真是有些呆呆的。”
两人一起御剑而起,路过演武场时,闻梨忽然停下了,并且喊上裴行之一起停下。
她眯眼笑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忧郁的人。”
演武场麒麟石像上,虞子嘉仰躺在上面,左手枕着头,右手拿着逍遥剑痴痴地看着。
他将剑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时不时叹气。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白天裴行之的话在脑中不断回响,他用手遮住眼睛,再次沉沉叹息。
“丧气什么呢?”一道声音传来,石像上出现一个人。
虞子嘉放下手臂一看,连忙喊:“师傅。”
聂净慈坐下,看着自己这位小徒弟,“还在想白天的事?”
虞子嘉微微苦笑:“您看出来了啊。”
“就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看不出来才怪。”
虞子嘉沉默半晌,仰头望向头顶的夜空,“师傅,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聂净慈仰头喝了一口酒,淡淡道:“你问,但我不一定答。”
“您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呢?”
“有。”
“像师傅这样洒脱的人竟也会有烦心事吗?”
“为什么没有?”聂净慈觉得好笑,“我修的又不是无情无欲的圣人道。”
虞子嘉转头看着她,问:“您烦心的时候会做什么?”
聂净慈微微挑眉,晃了晃手中的酒。
虞子嘉一顿,失笑:“那看来您一直没有解决掉您的烦心事。”
“我年纪大了,这辈子是陷进去了。”聂净慈再次喝了口酒,看着眼前的少年,“但你不一样,你才十六岁,未来还有很长的路等着你去走。”
“烦心事之所以是烦心事,那是因为你现在没有解决的能力,等你成长起来,面临的选择更多,抉择更难,到那时候才是你真正应该烦恼的,现在就打算将自己钉在原地,只会陷入无止境的自困。”
虞子嘉微微低头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聂净慈抬手扔出去一坛酒,少年伸手接住。
聂净慈将手中的酒坛递过去相碰,“不谈过去,不谈将来,只谈现在,你只是我聂净慈的徒弟,仅此而已。”
顿了顿,她眉梢微扬,继续说:“你的两个朋友,闻梨今日已经筑基,叶舞成为了文柔的弟子,她们都在一步步往前,而你,居然还在这里吹夜风。”
聂净慈大笑着喝酒,姿态潇洒。
虞子嘉清凌的目光流转,缓缓笑了:“您说的对,我现在只是您的徒弟,以后的事情,就留给以后再去烦恼吧。”
“来,师傅,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