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一愣,表情顿时浮现一丝欣喜,想了想,又问:“真的?”
“真的。”闻梨点头道,“本来就不会搬走,是你脑补太多了。”
听到她的话,他眼睛亮了起来,开心得像是得到礼物的小孩子。
闻梨看着他,忍不住笑:“你还开导我让我做自己,结果你自己先口是心非上了。”
闻言,裴行之视线飘忽,语气犹疑:“我怕你待在落雪之巅不高兴。”
闻梨心不禁一软,温声道:“没有的事,我很喜欢待在落雪之巅的,你别瞎想。”
裴行之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嘴角扬起,又被他压住,显出几分别扭来。
闻梨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暗自憋笑。
……
夜晚,裴行之坐在屋内,偏头看着对面的窗户透出来的光。
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那灯光熄灭,他才收回了目光。
裴行之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那粉色蝴蝶结半晌,才将它拆开。
纱布落下,掌心的伤口露出,血液缓缓溢出。
果然……没有愈合。
他盯着那道伤口,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以他的修为,这种伤口上了药至多半天就能完全愈合,但现在一天过去了,都没有愈合的迹象,甚至还在往外渗血。
裴行之知道问题出在闻梨的剑上,但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
闻梨的剑不是藏兵谷的,藏书阁也没有记载有外来人员出入过藏兵谷。
就好像这把剑是凭空出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