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女子多奸诈,嫂嫂让我提防她果然没错。”
这边马车刚走,另一行匆匆赶路的人也进入茶棚。
十几个衙役要了几壶茶在棚下歇凉,独留栓成一排的囚犯在大太阳下晒着,一整日未进食,每个人面色苍白,唇角干裂。
而就在此时,掌柜提了一个茶壶和几个碗放到他们面前,面有嫌弃:“快喝吧”
要不是那位公子给的实在太多,他也不会如此犯险。
每个人早就渴到极致,可仍让主家先喝,顾沉骁倒了一碗给自己母亲,待他母亲足足喝了三碗,他才喝了几口,递给其他下人。
众人一人一口,还未喝完,衙兵就发现了这边情况,夺过水壶,扔到一旁,狠狠一人一脚踹在他们身上。
掌柜的脖子上也被抵了一把剑,他虽慌张,却是口齿清晰说:
“他们虽然是囚犯,但皇上未判他们死刑,也没说不准我给他们吃食,你们凭什么打人。”
“呦,拿皇上压本将,你算什么东西。”
押送的副统领轻笑一声,他抽出剑,正要动作,下一瞬却是站立不稳,眼前一黑,轰一声倒在地上。
其余衙役也是如此,待他们倒在地上,掌柜才拍着胸口,双腿颤抖,大口喘气:
“我这是劫囚了?”
“没错,还请您劳烦把他们挪到茶棚后。”
去而复返的虞昭绾笑眯眯说。
掌柜只觉两眼一黑,哪还敢再待着,脸皮子颤颤,抽自己一耳掴子,就慌忙收拾包袱跑路。
“流放尚且苟活,劫囚是死罪。”
顾沉骁坐在原地不动,盯着虞昭绾的目光沉沉。
原本兴奋得救的顾府下人瞬间面如死灰。
“是啊,顾三,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感动吗?”
虞昭绾情意浓浓笑看他,仿佛不知她此刻干的事多么胆大。
顾沉骁闷笑一声,“怕?”
早在父兄死时,他就生不如死,哪里还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