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监叹息一声道:“所以这刑官一来,咱们都躲不过这一刀,咱们都得死!”
“我不明白,”罗松贵落泪了,“把咱们都给杀了,那谁来伺候神君?”
“有新人,有的是新人,”老太监笑道,“当初留下我们这两百多人,就是给新人教规矩、教手艺的,把新人教明白了,我们也该死了,
跟我一块回来的那些人,没到一年就陆陆续续下了大牢,进了大牢就再没出来过。”
罗松贵闻言一愣:“老前辈,那您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
“你问我怎么躲过了这一劫?”老太监连连苦笑,“孩子,这我可怎么跟你说呢,谁告诉你我躲过了这一劫,嘿嘿嘿嘿……”
那老太监低着头,一直在笑。
罗松贵坐在地上,身子拼命往后挪。
“嘿嘿嘿嘿,呜呜呜呜……”笑声突然变成了哭声,两行血水从老太监的脸颊滴了下来。
“就是这个哭声,和我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回你听见了么?”
“我,我,我……”极度恐惧之下,罗松贵口齿不灵,想喊都喊不出来。
两个负责看守囚室的内侍在门外窃窃私语。
“这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他念念叨叨说什么呢?”
“谁特么知道,肯定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吓得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