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般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
院子里杂草丛生,比赵长生家还要荒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木屑和阴冷潮湿混合在一起的怪味。
正屋的门窗都用木板封死了。
我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木板上,凝神细听。
里面,有呼吸声。
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我不再犹豫,抬起一脚,狠狠踹在封门的木板上!
“砰!”
木屑纷飞!
一股更加浓郁的阴气混合着怨气,从屋里狂涌而出!
屋子里很暗,唯一的亮光,来自屋子正中央的一座法坛。
法坛上,点着十几根白色的蜡烛,幽绿色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头发花白,身形枯瘦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盘膝坐在法坛前。
他没有回头。
“你还是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赵长山?”我一步步走了进去。
“是我。”他缓缓地转过身。
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有一片死寂,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比赵东看起来要苍老得多。
“祠堂的事,是你做的。”我用的是陈述句。
“是。”他承认得非常干脆。
“赵长生是你推出来的棋子。”
“是。”
“刘翠儿的鬼魂,也是你在背后操控。”
他听到“刘翠儿”三个字时,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