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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愧对爸爸妈妈,花了那么多钱”
这话算是成功将阮宏昇的思路引到另一条路上去。
他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大女儿,从她回来到现在,她惹了不少事,且事事都是针对他和这个家,如果不是为了利用她找到一个好的联姻对象,他早就将人赶出家门。
现在想想,确实很奇怪。
她一个人生活在偏僻的乡下,却会弹钢琴,口语还很好,而且她长得白白净净的,不知道的人谁会知道她过去十几年都是在乡下生活。
口语可以自学,那钢琴呢?
“阮兮,你钢琴是什么时候学的?找谁学的?你若是走了歪路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阮宏昇冷声道。
若是真的走了什么歪路子,那这颗棋子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学的?又走了什么歪路子?”
阮兮的眸光犀利,声音清冷。
这话让阮宏昇眼里顿时有了怒气,“你若是敢做被包养的事情,一旦我查出来,我饶不了你”
阮兮无所谓耸耸肩,“后果?我还真不清楚,说说,让我看看你要怎么对付被你抛弃了十几年的女儿。”
阮宏昇猛的一拍桌子,“你是不是觉得你长了一张和你妈差不多的脸就可以肆意妄为,小小年纪就做到处勾搭人的事情,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话一出,阮兮的眼神瞬间更冷,“我勾搭人?证据呢?什么叫我长了一张和我差不多的脸,就可以肆意妄为?还是说阮总一直没有忘记我妈,害怕我用这张相似的脸出去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你不是想知道我钱从哪儿来的吗?那我告诉你,是我妈的卖命钱!”
诺大的餐厅一瞬间针落可闻,阮兮一句句掷地有声,阮宏昇被说得语塞,因为他是愧对阮兮母亲的。
对上阮兮嘲讽的眼神,阮宏昇下意识移开视线,刚刚的怒气也瞬间消散。
阮兮的话也让他回忆起了曾经,和陆云芝共同打拼的那几年。
正当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时,阮兮再次说道:“我妈在菜市场卖菜的时候,你在别人的温柔乡。
我妈在东奔西跑忙业务的时候,你在纸醉金迷。
我妈因过得劳累进医院,你跑回去和她离婚。
我妈用她的命换来一份保险金,只为让我好好下去。
但凡你动过一点关心她的心思,她也不会那么早死。
而不是现在在这里事后诸葛亮,来教育我。”
阮兮越说越激动。
是啊,但凡阮宏昇关心妈妈一点,也不至于没钱治病。
不给阮宏昇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你的好女儿不分青红皂白在学校说我被人包养,靠老男人给的钱去学口语,学钢琴。
而阮总这会儿因为陈大小姐的一句话就猜测我被包养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什么意思?”
阮宏昇气得脸色铁青。
“怎么?没听清楚?”
阮兮面无表情,语气很冷,“你不是最擅长调查吗?你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为什么我去学校第一天就有人说我被包养?我之前告诉过你,别让你的小三和小三生的孽种来碰瓷我。
说到底,小三和私生子之所以被传出去,你还要感谢你的好女儿。”
说完,她不再管身后的情况,提着书包就上楼。
来阮家她就没想过要慢慢来,上辈子忍得太多,这辈子她一秒钟的气都不想受。
身后想来稀里哗啦的声音,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老男人在砸东西。
她想起妈妈临走前递给她的那张保险单。
当时她说是为以防万一,所以才买了那样的保险。
她怕自己有一天突然离开人世,她的女儿没办法活下去。
上辈子,她并没有拿到那笔钱,她太小,妈妈将她委托给了舅舅。
可等她成年后,舅舅早已经把那笔钱挥霍干净。
这次,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舅舅。
成年那天,她便将妈妈留下的那笔钱放进了一张单独的卡里,随后放到了保险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客厅里。
阮宏昇气得面色通红,冷眸凝视着陈芷晴,“阮兮说的是真的吗?我说过多少次,没有什么比阮家的脸面重要,你是故意想打我的脸吗?”
他猛的怒拍桌面,吓得陈芷晴浑身一抖。
陈佩琳这会儿心情也很差,尤其是阮兮那句‘我知道你一直没忘记我妈’就像一根刺一样刺进她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