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到这里,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忍着怒火道:“所以这次的事你是故意的,对吧?”
能醒来第一时间安排这么多事,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还有他问过钟亦,原来阮兮去咖啡厅前安排了保镖跟随,只是没想到抓她的人最后用的交通工具是直升机,这才跟丢。
那只手表向彬交给他时已经被踩碎,但江尧记得很清楚,她在华亭初上时手腕上根本没有戴手表。
也就是说是在见阮宏昇之前才戴,有定位报警器的手表,江尧可不认为她是觉得好看才戴,更何况按照钟亦收到报警器的时间推算,她分明知道自己会被抓。
阮兮没想到江尧还会听墙角,也没敢隐瞒,轻声道:“嗯,他一直不肯出让股份,我只能刺激他,让他犯错。”
事实上,冷程邈会出手也在她预料之中,但她不敢告诉江尧。
江尧没好气的接她话:“犯了错就有把柄,然后就可以用来交换股份,对吗?”
阮兮悄悄点头,视线落在江尧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会儿有些怕他。
她小声道:“他的股份在不受威胁的情况下是不会同意转让的,如果阮氏真的破产,很多人都会受连累。”
话音刚落,阮兮就听到江尧叹了口气,而后他说:“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到半分钟,你可能就”
江尧是又气又自责,但看着阮兮苍白的脸色,他又觉得不该这个时候去责怪她,“阮兮,我在白城说过,三哥以后保护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三哥愿意做你一辈子的靠山。”
阮兮有些鼻酸,听他这么说,还有些难过。
当年是他躺在床上,她坐在床边,弥留之际他一直在各种叮嘱,闭眼之前都还在道歉,说承诺的保护她一辈子结果要食言了。
如今他们位置互换,她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他依然在告诉她,他可以做她一辈子的靠山。
眼泪就这样从眼尾滑落,阮兮声音哽咽,“我记住了。”
江尧见她突然眼尾泛红,有些心慌,连忙替她擦拭眼泪,“怎么了?伤口疼了?”
阮兮摇头。
江尧动作十分温柔,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以为是他话太重,立马道:“是三哥不对,不该这时候提这事,三哥错了。”
阮兮不知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又酸又苦,她不喜欢看江尧这个样子,会让她想起那段无助的时光,他也是在道歉,觉得自己没守承诺,留她一个人。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毫无办法。
眼泪不要钱的下掉,江尧擦都擦不完,“三哥不是责怪你,只是担心你再出事,我说话的方式有问题,你别跟三哥计较。”
阮兮觉得自己这会儿好矫情,默默调整情绪,平复心情后她道:“三哥是为我好,不用道歉。”
永远都不需要。
见她慢慢收住眼泪,江尧拇指摩挲了两下她白嫩的脸,将话题转移,“你现在可以吃些清淡的,我让人送了汤和粥,要不要吃点?”
带着鼻音的嗓子莫名有种撒娇的感觉,“要先洗漱。”
江尧心里软得不行,将人扶起来,招呼都没打,直接就把人抱起来往卫生间去。
阮兮被抱得突然,吓一跳,忙道:“三哥,我可以自己走。”
她的伤主要在两只胳膊和两个小腿,她没有武器,和那些保镖肉搏时被对方的武器所伤。
若不是他们准备了盐水,疼得她好几次都差点儿晕厥,她也不会这么狼狈。
江尧没撒手,“你现在不能下地,介意我给你洗吗?”
阮兮垂眸看了眼上了夹板的手,估计短时间都得这样,看来得请个看护才行。
“三哥,可以给我找个护工吗?”
江尧将人放到椅子上坐好,这是他不久前放进来的。
“护工下午就会到,不过现在得辛苦你忍耐一下我这个男护工的照顾。”
阮兮没忍住笑出声,“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了。”
江尧一边挤牙膏一边道:“不麻烦,记得结账就行。”
阮兮嗯哼一声,“行,一定给三哥高于市场价的薪水。”
江尧也跟着笑,挤好牙膏,他拿起牙刷俯身到她跟前,小心细致的替她刷牙。
“嘴张大一点。”
“头往左边转一点,再往右边转一点。”
“这里没有盆,我扶你短暂的站一会儿,你把漱口水吐一下,可千万别吞了。”
“疼不疼,我没有戳到你吧?”
“来,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