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乔若璎点点头,心底明白过来:说是让她留下来陪他,但蒋宗也其实是没空和她说话、一起做事情的。
他想要的陪伴,就是在同一个空间里,他做他的事,她做她的事。
他要这个空间里有个人陪他。
只不过,这个人一定要是她么?
别人来陪,是不是也可以?
她怕自己耽误了他的工作,从他腿上起来,乖乖到沙发那边去了。
她坐在沙发上,柔韧富有弹性的沙发面,完美地承托起她的重量。
透过落地窗望出去,苍穹黑沉,远处万家灯火一点点熄灭,城市进入了沉睡。
而她身边掌控这这座城市命脉的男人,还在工作,精神极度专注。
乔若璎失神地想,哪怕蒋宗也坐拥这么多资源,就比如她身下这张柔软舒适的沙发,但他恐怕都没有真正享受这些资源的时间。
沙发前铺着一张羊绒地毯,绒毛长如草甸,她赤脚踩上去,用足尖划着圈儿,看羊绒因为翻来覆去,而变换出深浅不一的颜色。
再过去些,茶几脚堆着很多包装精致的礼盒,扎着缎带,合面印着的logo,价值不菲。
她听绒绒说过,每逢节日,各大品牌、上下游商家等都会送礼物给蒋宗也,好维护关系,恐怕这些就是赠送的礼物了。
她小心搬动礼盒,仔细瞧着上面的小字。有吃的喝的,大红袍茶叶,鲍鱼礼盒和燕窝,都是些山珍海味;
也有用的,比如男士香水,领带,皮鞋和手表。
她一眼就认出那标志性的爱马仕橙,将盒子捧在掌心摇了摇。
她知道这个牌子,还是因为曾帆。
曾帆心心念念,很想有一个爱马仕的手提包,哪怕是入门的Constance都可以。
“想在专柜拿下一只,热门的尺寸和颜色,差不多得配1.5倍的货,哎,不知我工作两年配不配得起。”
曾帆感叹。
不过乔若璎对奢侈品暂时无感,看看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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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蒋宗也结束工作,缓步走到沙发前。
视线里,她坐在羊绒地毯上,交错的双臂当了枕头,正趴在沙发上合目而睡。
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她单薄的脊背轻轻起伏,一把青丝如瀑布般倾泻在右肩,露出雪白的颈项。
这样轻的呼吸,像蝴蝶轻轻扇动蝶翅。
窈窕的腰肢用一根丝绸系带系着,他想起他过分起来时,是怎么掐着她这把细骨软腰,罔顾她的告饶,一次次地深到最里,恨不能深埋。
心底泛起点点怜惜。
他让她等了这么久,她一定很无聊吧?
又无聊又困,只能在沙发上睡着。
蒋宗也简单洗漱后,折返回来,一手托住她饱满的臋,一手揽住她肩背,让她下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抱着她往小休息室走。
中途,乔若璎醒过来,口齿不清地喊了声“蒋总”,嗓音含着糯意,软绵绵地沁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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