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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件事,我心里不安,想请教您。
砚深这些天一直在查一个叫王强的人,说是旧事,我劝他不要再查了,可他不听。
我怕他查出什么,会对他的前途不利。
您见多识广,能否帮我劝劝他?
晚意叩。”
写完,林晚意放下笔。
她拿起信纸,对着光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破绽,才折好装进信封。
顾砚深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喉结滚动。
“你这是……以退为进?”
林晚意封好信封,抬头看他。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你查到王强。”
“因为王强是她安排的眼线,知道当晚所有细节。”
“我在信里故意透露你在查他,她一定会慌。”
“慌了,就会露出马脚。”
她顿了顿,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
“我要她亲手把证据送到我面前。”
顾砚深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妻子。
她站在窗边,逆光的轮廓柔软得像朵花。
可那双眼睛里的冷静和算计,却让他第一次意识到——
他的小妻子,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
也更让他心疼。
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晚意,对不起。”
“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林晚意在他怀里摇摇头。
“我不是一个人。”
“我有你。”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砚深,答应我,不管查到什么,都要冷静。”
“她们设了三年的局,我们不能毁在最后一步。”
顾砚深深吸一口气。
“好。”
“听你的。”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但你要记住。”
“不管她是谁,动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林晚意笑了。
“我知道。”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把信封递给他。
“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
“用最快的方式。”
顾砚深接过信封,看着上面“京市朝阳区周文秀收”
几个字。
“我现在就去。”
周文秀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描眉。
她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
旗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脸上的妆容精致得体。
“夫人,有您的信。”
佣人敲门进来,递上一封信。
周文秀接过,看到寄信人是“林晚意”
,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丫头,倒是识趣。”
她拆开信封,慢慢展开信纸。
看到开头的“惶恐不已”
,她的笑容更深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
她继续往下看。
看到“安分守己”
那句,她满意地点点头。
可当视线落到“砚深一直在查王强”
那行字时——
她的笑容僵住了。
手指捏着信纸的边缘,微微抖。
“王强……”
她猛地站起来,旗袍下摆扫落了梳妆台上的香粉盒。
“这个蠢货!”
“当初就该直接处理掉他!”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再没有刚才的从容。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从一堆旧物下面,摸出一个黑色的电话本。
她翻到某一页,上面只有一串数字,没有名字。
周文秀拿起电话听筒,颤抖着手指拨号。
“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
“喂。”
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阴冷,带着某种常年见不得光的气息。
周文秀压低声音。
“是我。”
“计划有变。”
“王强那边,必须马上处理掉。”
“不能留活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出什么事了?”
“顾家那小子在查他。”
“查到了就麻烦了。”
周文秀的声音里带着急切。
“你动作快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