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间众生皆苦。”
桃枝眼圈红红的,硬撑着把眼泪往上抹,对着谢清言摇了摇头:
“错了就是错了。”
“只是千错万错怎么罚都可以,求您别赶我出书院,我还要赚钱给我娘买药呢……”
“对不起,马公子,我给您道歉,我给您磕头了……”
谢清言抬手道:“算了算了,文才兄人这么好,怎么会跟你计较呢?快回去吧。”
桃枝闻言,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似的,抹了把眼泪就告罪离开了。
留下皱着眉头的马文才,以及垂着眼眸的谢清言。
两人面面相觑。
谢清言看着马文才一脸沉吟的表情,知道他必然是良心过意不去。
说不定半夜醒来都要骂自己几句。
谢清言道:“你的神色不大好。”
马文才看着她,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她娘治病的钱,我会给。”
谢清言有意问道:“什么?”
“我的意思是,她和她娘这辈子的花销我来给,但她不能留在你身边。”
谢清言立刻回绝:“这恐怕不行。”
被这样一口拒绝,马文才眼中不仅没有意外,反倒多了点看破的了然:
“你一个男子,带侍女在书院本来就不合规矩,被发现了你还恋恋不舍,如此怜香惜玉,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就是因为她也是女子,所以待在你身边也没关系?”
马文才这话问得尖锐,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几分审视的锐利。
谢清言倒不闪不避,反而有点意外似的:
“我说的不行,是指你的办法。”
“我早就说过给她娘治病养伤,但桃枝说了,她娘颇有气节,不愿意平白无故受人救助。”
“只有她用劳动换钱,她娘才用的安心,不然宁愿一头撞死。”
马文才沉默良久:
“算了,当我没说。”
谢清言挑眉,疑惑的看着他:“这么说来,你不追究了?”
马文才紧紧抿着唇,道:
“既然谢公子不想我追究,那我就不追究了。”
“只是你们最好藏好一点,别到时候我没有泄露天机,你们却露了破绽。”
谢清言听到这话里有试探的意思,哪里会顺着台阶下,轻笑道:
“诶,你不是向来对女子有意见吗?怎么知道了桃枝是女子,反而要轻轻放过?”
夜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马文才几乎是立刻驳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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