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形势,真是……真是如同挟天子令诸侯一般。
他堂堂太守,在杭州之内如日中天,居然会受制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甚至,两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若是硬碰硬,他根本不会怕谢清言这种白身子弟。
大人们在官场上的手段,可不是靠摆家世就能应对的。
可是,文才现在对他已经这个态度,如果他再做什么,文才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这个爹了。
他此生最看重的就是文才这个儿子,何必为打老鼠伤玉瓶呢?
谢清言又道:“当然了,太守大人或许会觉得令郎不会为了一个朋友跟你置气。”
马太守没想到自己这等心思也被她猜中,忍不住脱口道:“你……!”
谢清言道:“很正常嘛,人都会这么想的,谁没点赌徒心理。”
马太守脸色难看极了。
谢清言却道:
“但太守大人要赌吗?”
“机会只有一次哦。”
“只要下手,就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