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最后,他不出意外的也被感染了,我们俩人躺在了一间病房里,一起吃药,一起吃饭,一起治疗,虽然随时都会死亡,但心里却分外的安心。”
“但。最后我活了下来,而他却没抢救过来。”
“呜呜呜呜。他死了,我想陪着他离开的,可是还有儿子需要照顾。”
王奶奶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水顺着指缝滚滚流下,那模样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何梦眼睛红红的,王奶奶的故事由幸福开始到悲剧结束,实在是太意难平了。
王奶奶直接坐在了雪地上,开始烧黄纸,元宝蜡烛,烟雾缭绕,缠缠绵绵,直至消失不见。
片刻后,何梦上前搀扶住王奶奶,一老一少往回走。
忽然,那些烟雾直挺挺的往上窜,似乎有个男人依依不舍的看着王奶奶离去的方向,隐隐约约有句话顺着寒风飘散,“他朝若许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等何梦和王奶奶回到家时,厨房里飘荡着诱人的香味,只见周元青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见两人回来了,便嚷嚷道,“回来的正好,赶紧洗手吃早饭。”
“好嘞,我肚子都饿扁了。”何梦笑嘻嘻说道。
王奶奶也勉强笑道,“那好,就尝尝你的手艺。”
而后三人围着桌子吃起了早饭,而黄恩和黄块则是窝在厨房里吃,黄恩还是不死心的献殷勤,而黄块则是爱理不理。
吃完早饭后,周元青看向了黄块道,“正好闲着无事,今天中午我帮你敕封,现在需要你准备些东西。”
“好的,需要什么东西你说,我一定准备好。”黄块闻言眼睛一亮,激动的毛发都竖了起来,苦等许久的敕封终于要来了。
一旁的黄恩则是接过话茬道,“我被敕封过,过程我了解,我可以帮忙找东西。”
“嗯。”黄块没有拒绝,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黄恩,它除了资本稍微小点,其他还真的挺不错的。
旋即连连摇头,试图将这股情绪给甩出去,目前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敕封才是当务之急。
周元青缓缓道,“备三牲五畜祭天,一个香炉,陈年糯米,敕封香(大小粗细相同,但其中两个没有香头,颜色呈现的紫黄色。),两条横幅,上面写着‘天圆地砖雷风动,嘅搓天风敕天机’,文字用公鸡血混杂着黑狗血写。还有三茶四酒,以及自己的牌位,上面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话音刚落,周元青继续道,“公鸡血和黑狗血我都有,你准备横幅就行了,陈年糯米我这也有。其他的你来准备吧,切记,必须在中午之间准备好,错过了这次,后面不一定有时间帮你敕封,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黄块头如捣蒜,说完便向着外面跑去,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时间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
黄恩赶紧追了过去,嚷嚷道,“黄块,不是小块,你等等我,三牲五畜和三茶四酒我都那野庙里都有,都是刘家庄村民祭祀给我的,我去给你拿。”
说着嚷嚷着也消失在大雪中。
“舔狗都没啥好下场。”周元青撇撇嘴不屑道。
“那叫深情,不叫舔狗。”何梦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