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琢磨着这不是个办法,就小心翼翼进屋劝:“娘娘,陛下诚心诚意来看您,要不……您就让他进来?”
海棠也劝:“是啊娘娘,选秀才结束,陛下才选了三位新小主进宫,您就跟陛下甩脸子,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您吃醋耍小性呢!”
楚云裳理直气壮道:“本宫就是吃醋,就是耍小性,不行吗?陛下是我男人,我的男人纳小妾,我不能生气,还得喜笑颜开?没听说过!”
芙蓉和海棠立马共情了。
是啊,娘娘虽然也是妾,但娘娘是女人啊!女人哪儿有不小心眼儿的。
就像当年娘娘刚进宫的时候,四妃不也一样闹得欢!
如今她们娘娘只是不想见皇帝,能有什么错?
芙蓉很快说服自己,转身去门口,隔着门板对德贵喊话。
“公公别敲了,娘娘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陛下请回吧。”
德贵牙疼:“姑娘还是把门打开,让陛下进去看看娘娘吧。娘娘身子不适,陛下也担忧啊!”
“娘娘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心口疼而已,陛下不用惦记,还是去看看几位刚入宫的小主吧。”
明德帝在龙撵上等了半天,这会儿也来了脾气,心道朕不敢吼贵妃,还不敢吼你一个宫女吗?
当即从龙撵下来,亲自上前拍门:“是朕,给朕把门打开!”
吉祥差点吓尿了,拉着芙蓉的衣袖小声问:“怎么办啊姐姐?陛下今儿怎么这么执着啊?”
芙蓉强打精神:“别怕,天塌了有娘娘顶着。咱们是娘娘的奴才,万事都听娘娘的!”
“陛下,娘娘心口疼,太医来看过,说娘娘需要静养。陛下若是真心疼娘娘,就让娘娘休息吧。”
“嘿!”
明德帝没想到芙蓉居然不听话。
“朕的话你都不听了?”
“陛下恕罪,奴婢是娘娘的奴婢,自然要听娘娘的啊!”
“你忘了是谁给你发月例银子!”
“自然是娘娘。奴婢的月例银子是娘娘发的,奴婢的奖金也是娘娘给的,奴婢的命都是娘娘的。如今娘娘只是头疼需要静养,奴婢若是连个门都守不住,岂不是愧对娘娘!”
这话好像没毛病,却又好像有毛病。
“你们家娘娘发的月例银子还不是从公账上出,那都是朕的银子!”
芙蓉也来了气性:“夫妻二人何必算得这么清楚?陛下若是这样说,那您冬日里施粥的银子还是我们娘娘从私库出的呢!”
德贵赶紧从旁劝着:“陛下,娘娘为了黎民百姓,这一年到头从私库里掏出来的银子,可是一点儿都不比您少。”
明德帝依然嘴硬,声音却小了很多:“她的银子还不是朕赏赐的!”
“不止呐,还有太后娘娘拉着娘娘合伙做生意,五味楼的分成才是大头。娘娘可是一文钱都没私藏,全都捐出来修桥、铺路、开粥棚了!”
明德帝心虚地摸摸鼻子,这才偃旗息鼓。随即觉得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