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大的难题。
就在李平安苦思对策之际,那个神秘的食盒,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陈国公府门外。
此次,盒中依旧只有一张纸条,内容却让李平安瞳孔骤缩:
“孙母病重,咳血不止,孙已方寸大乱。其畏赵高,更惧‘绝后’。明日卯时,其会携重礼,密访城南‘济世堂’孙医师,求救命良方。此乃唯一之机。”
信息详尽得令人心惊!
不仅点明了孙书同当下的软肋(母亲病重,畏惧绝后),更给出了具体的时间、地点和缘由!
这送信之人,对孙书同的动向,甚至其内心恐惧,都了如指掌!
李平安立刻找来王振山商议。
“济世堂?孙医师?”
王振山眼中精光一闪:
“可是为欣悦诊治的那位孙老先生?他竟也与孙书同有旧?”
李平安沉吟道:
“孙医师仁心仁术,在城南颇有声望,孙书同去求他,合情合理。关键是,济世堂并非赵高势力范围,且孙医师此人,或可利用。”
一个计划迅速在李平安脑中成型。
次日卯时,天光未亮,寒气袭人。
城南济世堂后院,一间僻静的诊室内,炭火烧得正旺。
孙书同果然如约而至,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袍,帽檐压得很低,脸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和无法掩饰的惊惶,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不断咳嗽、面色蜡黄的老妪,正是其母孙王氏。
孙医师为孙王氏仔细诊脉,眉头紧锁,半晌,才缓缓摇头,叹了口气:
“老夫人此乃陈年痼疾,加之忧思过度,伤及肺腑本源……老夫也只能开些温补调理的方子,延缓病情,若要根治……难,难啊。”
孙书同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抓住孙医师的衣角,涕泪横流:
“孙老先生!您是神医!求您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我娘!我就这么一个娘啊!只要您能救她,要多少银子我都给!我……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孙书同更是弯腰就要磕头,没有半点儿作假的想法。
孙医师连忙扶住他,目光扫过门外,压低声音道:
“孙主簿,非是老夫不肯尽力,实是……唉,老夫人这病,寻常药物已难起效,除非……”
“除非什么?”
孙书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声问道。
“除非,能找到一味极为罕见的‘血灵芝’为引,配合金针渡穴,或有一线生机。”
孙医师捋着胡须,面露难色:
“只是这‘血灵芝’……可遇不可求,价格更是……”
“我买!我倾家荡产也买!”
孙书同毫不犹豫,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又褪下手上的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