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是,母后年龄大了,是时候′该让母后颐养天年了。”
宋时微听到后,心里微微震惊,这是要交权了,时机到了?
不是之前说外戚当权,皇朝无法制衡,所以需要太后表面当个花架子。
眼下,怎么就这般轻易答应了?
宋时微偷偷瞄了眼褚煜,没想到正好和褚煜对视了眼,他挑了挑眉。宋时微连忙眼神躲闪,扭头看向别处。
太后说完,扬了扬手。
“好了,就这么决定吧,哀家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来思,你留下来。”
燕绥之脚步停下,“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定定的看着燕绥之,片刻后,说道:“宋时微会的那针灸之法,你可精通?”
宋时微一只脚将要踏出门槛,听到这句话眉毛跳了跳。
知道她扎的针有效果了,开始问燕院长方法了,难不成,她是想从别处找个女医来,按照此方法日日行针?
正如宋时微所想的那样,待慈宁宫宫门关闭时,太后见燕绥之点头,她立即说道:“那哀家命你把此法写出来,另找个精通医术的女医来给哀家施针。”
“娘娘,恕下官直言,针灸看似简单,实则暗含不少门道……最直接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宋医士继续为您行针。”
太后闻言,怒道:“哀家说了,你只管去做便是,一个不成就两个,哀家就不信还没人能替代的了那宋家女了?”
“是。”
燕绥之行礼后,转身出去。
太后目光转而看向南枝。
“南枝,你跟哀家说说,你对太子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南枝低垂着眼眸,隐藏住眼底的情绪:“太子殿下对南枝无意,我自不敢有半分肖想。”
“是不敢,还是不想?”太后的声音略带威压感。
南枝还是那句话,她也不怕太后的威仪,继续说道:“姑祖母还是不要为难南枝了。”
南枝一直低着头,太后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似乎是要把她灵魂看穿一般,但她说话了还好,偏偏就是一个什么都不说的性子,让人发火都找不着地方。
良久,太后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她慢慢在赵嬷嬷的搀扶下躺了下去,挥了挥手:“罢了,哀家也老了,拦不住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你们下去吧,哀家乏了。”
人老了,竟是谁也管不住了。
谁也不听她的话。
太后慢慢合上了眼睛,闭眼假寐。
“是。”
南枝欠了欠身,走之前,不忘给太后的门带上。
……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宋时微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连带着走路的速度都快了些。
因此,今日分装药材的活宋时微很快就做完了。凌霜看见她都做完了,便经过李公公的同意让她早些回去。
她本该不好意思早退。
但御药房的人见状也不说什么,他们纷纷推拒她。
“走吧走吧,要休息去别地休息去,别在这碍我们的眼。”
“对对,你赶快走吧。”
“妹子,羡慕你,我还有好多活没有干完呢。”温抒在一旁投来羡慕的目光。
宋时微连忙走上前:“那我留下来帮你吧。”
温抒连忙将自己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别,你赶紧走吧。”
紧着着将她退出了门外,“大家都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早退一会大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罢,连忙推着她出去,怕她进来,他们赶忙将门关上。
宋时微:……
好吧,既然都把她推出去了,今日就早点休息,早点去褚煜宫里扎完针早点回去。
……
东宫。
褚煜坐在案几边上,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密信。
扶尘则在一旁站着等候褚煜发配任务。
而密信的内容——郊区外,祥瑞现世。谢容予想拔得头筹,借祥瑞一事借口封赏。
良久,褚煜看着那张密信,目光都不起一丝波澜。
扶尘见状,拱手道:“殿下,用不用属下把大石头搬走?”
褚煜嘴角微勾,面色平静,看起来没有被此事影响分毫。
“不必”。
“以瑞制瑞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说罢,褚煜抬眸:“还有什么异动?”
“殿下请看。”扶尘犹犹豫豫道:“户部侍郎近日在黑市存入大量银票,用的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