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表姊无父无母,人年轻又孤单。
郑楚儿挣脱翠柳的手,站了出去。
“十二年前,我的姨父姨母薨逝时,我表姊表兄孤苦无依,那时,怎不见有人出面来帮帮他们?”
当年,身为太尉的姨父,死的蹊跷,似以谋反的人有关,姨父死了几年,这些元氏宗亲,都不敢来元府,怕牵扯到他们。
只有自己的父母,一直帮着打理元府的一应事务。
七年前孝静帝被迫禅让帝位,父亲辞官回乡前,把郑府最得力的管事仲孙伯,留在了元府,帮着表姊表兄处理府中事务。
现今陛下登基七年,看高家没有清算元府的意思,元一仪和仲孙伯,近来又突然病痛缠身,这些人,就又蠢蠢欲动了。
“你………你这小女孩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真是放肆。”
元叔公恼怒道。
“她就是荥阳郑家的女儿,我表妹,以后元府的事,她也管,所以元叔公,她是有发言权的。”
元一仪小声说着,但却用力握住了郑楚儿的小手。
“现今我表姊已十六岁,早已有能力掌家,就不劳各位操心了。”
“你,你小小年纪,目无尊长,白………”
“白辱没了荥阳郑氏的门楣。”
另外一个人,见元叔公说不下去,赶紧接口。
“尊者,德行,言行,受人敬也,如是这样,小女子肯定敬佩。”
郑楚儿不服。
“各位长辈,我和兄长早已成年,就不劳各位牵挂了。”
元一仪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得那些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你们两个小女孩,竟敢对长辈这样无理?”
“无理?”
郑楚儿不解的扬起了小脸。
“无理?我们是跑到别家去,想管别人家的钱了?还是看人家无父无母的,去欺负人家小的去了?”
“你………无德。”
元叔公气得手指哆嗦,指着郑楚儿。
“元叔公别气伤了身子,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野了。”
跟在元叔公旁边的人忙安慰。
郑楚儿一听,被气着了,你个七十多岁的人,老得肉都瘪了,今年却还纳了两个十三岁的小妾,你才无德。
“你们,你们就是欺负人。”
郑楚儿急道。
“阿姊,元叔公也是为我们好,我们姊妹毕竟年纪小,打理府中事务,没有啥经验,让长辈帮我们看管着点,也是好的。”
元一丽突然插话。
郑楚儿和元一仪奇怪的看向元一丽?
结果,郑楚儿表姊妹俩还没有说话,嘴快的翠柳插话道:
“二女郎,你想让他们帮你管钱,等你出嫁时,大女郎给你的嫁妆,你让他们去管吧,现在元府的财产,完全在元公子和大女郎名下,他们兄妹的财产,他们自己会管。”
庶女没有资格继承遗产,除非父亲提前留下遗嘱,可是,广阳王死前,没有留下任何字据。
见那些人,都被翠柳的话给噎着了,元一丽看向了翠柳,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桃子,给我掌嘴,一个婢女哪轮得到她来说话?”
元一丽不能对郑楚儿怎么样,但对付一个婢女,让她的贴身婢女桃子出手就行。
元一丽正得意间,只听一声脆响,桃子的嘴,被响亮的掌了一巴掌。
元一丽小看了翠柳,翠柳揉着打疼了的手,对元一丽歉意的一笑:“对不起了,二女郎。”
“反了,反了,一个外来的婢女,竟敢在元府打人。”
“把她抓起来,家法伺候。”
“你们想反谁?”
管事仲孙伯,突然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身体虽然孱弱,但声音洪亮。
“啊………我………”
嚣张的气焰,被仲孙伯的一句话,吓得不敢出气,这个反字,在高氏面前,可要了他们的命。
“元叔公,我们何不上府衙去,看看官府,会让谁来管嫡子嫡女都长大成人的广阳郡公府?”
“这………”
元氏宗室,除了几个受当今皇帝宠信的人外,恐怕没有人喜欢和高氏王朝打交道。
那高洋,一登上帝位,就把元氏宗室的爵位统统降爵一等,他本来就看你元氏不顺眼,你和要去打扰人家?官府衙门都是他高家的。
“这个,仲孙管事,我们也是来看看受伤的二女郎。”
“多谢了,人也看了,就不送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