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性活动的痕迹里,在与宇宙宏大韵律的深刻共鸣中,短暂却耀眼地照亮了存在的深渊。
这种照亮本身,无论其光芒如何短暂,便构成了对抗虚无深渊的英雄主义诗篇,是生命尊严的最高彰显。
当存在的界限被清晰地勾勒,生命便获得了一种深刻的悖论性尊严。
它要求个体同时拥抱两个看似截然对立的真理:一方面,必须毫无保留地沉入当下的感官现实,以最炽热的激情活出每一瞬间的丰盈与可能;另一方面,又必须以不回避的清醒与勇气,凝视那终将到来的必然终结,并承受由此带来的无可消解的痛苦与深刻的幻灭感。
正是在这燃烧与消逝的交界地带,在感官沉醉的激越与精神清醒的痛楚的撕扯中,在个体微小存在与宇宙浩瀚永恒的强烈张力之下,生命抵达了其最浓烈、最真实、也最具哲学重量的状态。
这种状态拒绝提供任何廉价的慰藉或确定的答案。
它所做的,是将存在的全部辉煌与荒诞、极致的欢愉与尖锐的痛楚、创造的冲动与毁灭的必然,毫无遮蔽地呈现出来。
它迫使直面者去凝视生命本身的壮丽图景与残酷底色。
正是在这种毫不退缩的凝视之中,个体可能获得某种越性的领悟——领悟到如何在无可避免的消亡宿命之下,依然能够活出那不可复制的、如火焰般炽烈而纯粹的存在强度。
这种强度本身,便是对消亡最深刻的回应,也是生命赋予自身的最庄严意义。
创作日志:越来越爱。
(坚持的第00478天,间断9天;2025年7月15日星期二于中国内陆某四线半大城市)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