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5)

说的都对。”

    天色已晚,程芙帮付大娘收拾好碗筷就要回去了。

    付大娘提着灯笼送她。

    一老一小踩着咯吱咯吱的雪跨过门槛,程芙接过灯笼,柔声道:“天冷,您留步,我自己回去了。”

    两人这才相互道别,一个回屋,一个往后罩房走去。

    次早程芙揉着眼睛当差,昨晚读《脉经》不知不觉读到了天色发白。好在她是个边缘人,来这里就是充数的,根本没什么正经事做。

    崔令瞻上午见客,一直待在银安殿,下人们默认他午后也要在银安殿休息,便焚香铺床,就见别鹤走过来道:“王爷要回去了。”

    “啊?”内侍挠挠头,“哦,好。”

    月地云斋那边也以为王爷会在银安殿用膳休息,没想到银安殿的小厨房就把午膳送了过来。

    厨房妈妈道:“王爷就快回来了。”

    “辛苦妈妈了。”木樨忙迎上去,吩咐其他人把午膳捧回西次间,又再次谢了厨房妈妈。

    不到半盏茶,崔令瞻果然出现,身披羽缎大氅,一阵风雪拂过,露出了里面天水碧的素锦搭护,内衬薄青杭绸贴里。

    他鬓边的碎发以黑缎额带抿得一丝不苟,缎带的碧玉珠串坠脚垂落肩膀,随着他的走动微晃,冰雕玉琢似的一个人,宛若梅雪仙露生出了魂。

    尽管不是第一天服侍毅王了,婢女打眼望过去,还是会微微闪神,但月地云斋从未出现过拿错了主意的人。

    毕竟能进这里的她们本身就有相当的心智,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

    毅王最不喜水性杨花、自轻自贱的女子,想要他的尊重与怜惜,起码得端庄持重。

    于是满院子婢女举止端端正正,言行规规矩矩。

    今日木樨在前面服侍,她挑起锦帘,崔令瞻低头迈了进去,其余婢女上前为他脱下氅衣,他头也不回进了东次间,程芙就被抓个现行。

    无事可做的她在东次间擦花瓶插花,把所有花瓶都擦得一尘不染,然后就坐在脚踏上打盹。

    木樨动了动嘴唇,想要提醒阿芙一声,瞅见王爷脸色她立即噤了声,还往后缩了缩。

    崔令瞻走过去,一手捻着墨玉十八子,一手负在身后。

    她睡得很香,两只小手儿的冻疮并未痊愈。

    给她蛇油他就想到一个可能,她定会拿去卖钱,果然她就真卖了。

    他视线上移,落在了她微启的红唇,目光骤凝了片刻,复撇开了头。

    偷偷打个盹儿,程芙慢吞吞睁开眼,当即被对面坐着的男人吓了一跳,“王爷。”

    “嗯。”

    “……”

    崔令瞻像是抓到了她什么不得了的把柄,身体微往前倾,眉宇间竟有一丝得意。

    “睡得可还踏实?”他眼角上扬,两手按在膝上。

    程芙忙站起身,攥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