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青林适时地开口,转移了话题,“你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张阿姨一个人留在村子里,会不会很孤单?”
唐小雅摇头,“妈妈那边有一个小姨,嫁到了川城。
爸爸出事那年,曾跟我说过,我还有姑姑和姐姐,说等过年要带我回去看望她们。
可是,没等到……”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唐伶强忍着情绪,接着问:“那你爸爸,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财产?”
她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爸爸只是个小学老师,他没赚多少钱。”
唐小雅回忆着。
“不过,八年前,他开离家里一个月,回来时,带了好多东西。”
“后来他买礼物都买双份,就像我这条手链,也是双份的。”
她扬了扬手腕,展示着那条古旧的手链。
“我的这个吊坠上刻的是‘雅’字,还有一条,刻的是‘诗’字。
都放在一个箱子里收着……”
南晚听到“诗”
字,再也坐不住了。
心脏被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我去下洗手间。”
她猛地起身,快步离席,生怕晚一秒,眼泪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掉下来。
原来……原来爸爸一直都惦记着她。
他也给她准备了礼物……
陆青林跟了过去,在走廊的拐角处,从身后轻轻搂住了她颤抖的肩膀。
“别难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爸爸一直在天上看着你,你和宝宝要好好的。”
南晚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次回到餐桌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后面的时间,谁都没有再提伤心的往事,只聊了些轻松的话题。
饭局结束,唐小雅准备离开。
唐伶却拉着她不放,硬是要将自己手上那个通体翠绿、一看就价值连城的玉镯戴到唐小雅手上。
唐小雅吓得连连推辞,说什么都不敢要。
南晚在一旁看着,笑了笑。
她手上也拿来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块通体乌黑的玉牌,触手温润,上面用阳刻的古法雕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南”
字。
“这个你放在身边。”
南晚将玉牌塞进她手里。
“遇到危险的时候,报我南帮的名号,没人敢动你。”
唐小雅惊得瞪大了眼睛。
那不就是……免死金牌?
她小心翼翼地收下,郑重地点头。
“我收下了,谢谢南姐姐!”
有人罩着的感觉,真好!
她夸张的表情成功将南晚逗笑了。
南晚随即命人开车送她回去。
看着车子远去,唐伶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收敛。
“这个孩子,我喜欢。
等鉴定结果出来,过年就带她回榕城,认祖归宗吧。”
“都听姑姑的。”
南晚点了点头。
……
晚上,唐小雅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依然毫无睡意。
她拿起手机,一如既往地给宴堇信息。
【宴堇,你还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伤好点了吗?】
【宴堇,我想你。
】
信息出去,石沉大海。
他从来不回,手机也依然是打不通的关机状态。
第二天,闹钟将她吵醒,她迅洗漱完下楼吃早餐,陈姨煮了香喷喷的鸡丝粥,配了刚出笼的虾饺。
她喝了几口粥,胃里就莫名一阵翻涌,只想吐。
最后,她只喝了一杯鲜榨橙汁,就匆匆出了门。
今天的拍摄任务不重,除了最重要的那场高潮剧情,其他的基本都拍完了。
下午,她又去了胡老师的工作室。
她和胡老师仔细讨论了战鼓舞的动作细节,胡老师甚至亲自为她重新编排了一套更具爆力的舞蹈。
她又一次爬上了那面高高的高台,认真地练习。
胡蝶在下面看着,眼中满是惊艳。
这个女孩的天赋太可怕了,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如此高难度的舞蹈挥得这样自如。
唐小雅在上面跳着,每一个跳跃,每一次旋转,每一次飞身,都稳稳地落在高台中央。
胡蝶知道,她将凭这一舞,一战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