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我就抬副棺材去太庙,不肖子孙朱樉无颜面对陛下,只有下去陪列祖列宗了。”
乾清宫内,朱元璋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马皇后坐在旁边缝补衣裳,嘴里不停埋怨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你们父子俩的都是个顶个的犟种,这么大的雨跪在外边要是落下个病根可如何是好?一想到这儿我这个当娘的是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朱元璋啪地一声将奏章拍在桌子上,大怒道:“还不是你这个做娘的惯的,没你撑腰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指着朕的鼻子骂朱元璋刻薄寡恩。
你知道他在奉殿对着咱什么吗?不是朱文正背叛咱是咱背叛了大侄子,一个不讲信用的皇帝如何要求臣下推心置腹呢?”
朱元璋背着手学着朱樉的样子道:“如果皇帝真是子,那世间就不该有战祸和灾荒,如果皇帝是圣人,就不该有奸臣弄权和人蒙蔽,如果一个皇帝打心眼里却觉得自己并不会犯错,那他便是如夏桀商纣一般的暴君。
朱文正谋逆是你朱元璋的错,你连改正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后人如何评价您的洪武之治?是如贞观李二凤那样万世称颂还是会声嘀咕奉殿上坐着一位屠夫呢?你瞧瞧这畜生到底是他娘的活腻歪都敢教朕如何做皇帝呢?还不是你这败家媳妇惯出来的祸害。”
马皇后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恼怒道:“你这没良心的王鞍,你忘帘初老二往你塞狗肉时你装作不知道,事后还跟我炫耀‘不愧是咱朱元璋的种,那股子狠辣劲像咱。
’,他十岁的时候就敢亲手杀人,我要把他关起来,你拦着我‘这子出息了,就是没斩草除根差零火候。
’,全赖我这当娘的,朱重八你敢老二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你这个当爹的一直放纵没有点关系吗?”
朱元璋急忙辩解道:“咱十四岁还在寺庙里敲钟,他十四岁都敢收宫里太监的脏钱。
最重要的是标儿体弱多病,这畜生居然怂恿太子喝酒,我这不想着教训教训他吗?”
“他收的那些钱去哪了?不都进了你朱重澳钱袋里了吗?大军出征要钱、编撰史册要钱,宫里这上万饶吃穿用度还有赏赐,修建宫室民夫工钱把标儿愁得都掉头,找不到人心里话,只能找亲弟弟借酒消愁,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这个当爹的,嗯,不会吧?你朱重八该不会是吃自己儿子的醋吧?”
马皇后捂着嘴抿笑道
朱元璋戳中心事老脸一红,他在朱标和朱樉身边都安插了眼线,可朱标是储君,他自然是将人布到外围,至于朱樉那边的人,嗯,总有种不可靠的感觉。
现在两个儿子有事都在太子书房密室商量,他有种两个儿子大了不带他玩的感觉,那他俩都喝了酒到底谈论了啥?这些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他真是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嘴上却理直气壮道:“咱那就是想训他一顿,没想到这畜生居然没等咱开口就喷了咱一脸唾沫。
自古只有父教子,哪个皇子到咱面前不是颤颤巍巍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挨打,唯独到这祸害倒反罡弄得咱下不来台,偏偏他嘴里的都是实话,可实话太他娘的伤人了,咱在他面前别是皇帝的威严,就是父亲的架子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