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够刺激到我?太天真了!我温灼若是轻易就会被人刺激到,那我也活得太窝囊了。”
话音稍顿,她的语气忽然变得轻快,甚至带着点叙旧的亲昵,可眼神却锐利如冰锥,牢牢钉在沈晚晴脸上。
“沈小姐,我们之前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了吗?”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与尚未褪去的惊恐,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去年冬天,腊月初八晚上,你叫了个跑腿服务送三盒安全套,限时十分钟之内送到星辰大酒店208房间……”
说到这里,她甚至还微微歪了下头,做思考状,“是我送的。你当时还扔给我二百块钱的小费呢,你不记得了吗?”
沈晚晴的脸上血色尽褪,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想逃离这个让她无所遁形的现场。
那双总是含着温婉笑意的杏眼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恐慌和一丝被逼到绝境的怨毒。
温灼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钉在她惨白的脸上,语气却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只是单纯地想帮对方唤起回忆。
“我记得当时房间里还有两个穿着清凉的强壮小伙子,哦,也许是三个——”
她拖长了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晚晴瞬间僵硬的身体,才轻轻补上最后一击,“因为当时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响,应该是有人在洗澡。”
说完,她脸上的“疑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了然。
她微笑着,一字一顿地问:“沈小姐,你是不是想起来了?那,沈小姐再见。”
温灼说完,优雅地坐正身体,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对着窗外那个彻底石化的身影,轻轻挥了挥小手,然后升上了车窗。
那些为生存奔波的过往,从来不是她的耻辱,而是她最坚硬的铠甲。
所以,又岂会刺激到她呢?
傅沉发动引擎,车子离开了公园门口。
“你还当过跑腿?”路上,傅沉问。
“跑腿咋了?”温灼扭头看他,“我不到十分钟,挣了二百五,又吃了个瓜,不香?”
傅沉无奈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心疼你。”
“要你心疼!”
温灼靠在车座上,望着车窗外被雨水模糊了的霓虹,许久没再说话。
赢了一场仗,却仿佛蹚过了一条混着泥泞与光亮的河,心中百味杂陈。
“傅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蜂引蝶呢?你这才回国几天,就一个许安安,一个沈晚晴,我无法想象过去三年里,你身边这样的莺莺燕燕还有多少。”
“一个都没有!”傅沉立刻否认,生怕晚一秒就被她误会,“真的,不信你问张郃和王文浩,这三年他们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