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宋砚洲了,这次两人分开实在太久了!
上次跟宋砚洲走的时候还是春天,如今都入冬了,原本说好在十月底来接她和孩子,结果临时来了任务,又推迟了一个月。
叶西西一向不是被动的人,既然他没办法来接人,那么她就只能主动去了。
这两年北方边境局势紧张,各部队都处于战备状态,好多人三四年多回不了一趟家。
宋砚洲上次为了她被绑的事请过假,这次请假被拒也在意料之中。
可她实在等不及了,谁知道下个月会不会又有新任务?
说干就干,叶西西连电报都没给宋砚洲打,只给军区家属院的柳翠萍打了个电话,让她到时候去县城车站接站。
叶西西心里想着就不告诉宋砚洲,到时候让他大吃一惊——
估计会是好大一个惊吓,很期待宋砚洲到时候在军区看到她们娘仨会是怎样的表情。
叶西西望着窗外掠过的、覆着薄霜的田野,心里满是期待。
*
夜深了,火车车轮敲击铁轨发出规律的哐当声,像是催眠曲般,听久了让人昏昏欲睡。
卧铺嘈杂的声音略小了些,叶西西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从前天一大早出发坐上火车,他们一行四人已经在火车上呆了几十个小时了。
也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的地界。
这年代坐火车想要买到卧铺票不容易,别说软卧了,就算是两张硬卧票,还是宋振国托了战友的关系才搞到的。
安安跟着宋振国在下铺,叶西西带着宁宁在上铺。
两个小娃儿在外面还是很乖的,晚上吃了点东西喝了奶粉就乖乖睡觉了。
包厢里对面的上下铺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男的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是县文教局的科员,妻子是他的同事,两人这次去庆市是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听说叶西西一行人是去军区随军,一下子对他们的态度好了不少。
这年头,军人保家卫国在前线作战,很是受人尊敬,连带着军属也会被优待,大家都会高看一眼。
此刻这对夫妇也躺在卧铺上,没有发出声音,估计也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