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味。
“本王在说笑吗?”
他身子微微前倾,他周身的冷香和压迫感瞬间袭来,将江芍整个人笼罩其中。
“你很怕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挠在江芍最紧绷的那根神经上。
怕?
她心里的小人已经快要掀桌了。
能不怕吗!
您老人家问的每个问题都像是送命题!
跟您待在一起,比在死人堆里爬出来还累!
可这些话,打死她也不敢说。
江芍猛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她自认为最真诚、最恭敬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皇叔说笑了。您是太孙殿下的亲叔叔,是天下臣民敬仰的宁王,更是一位负责任的好长辈,泱泱对您,只有敬佩,何来惧怕?”江芍滴着冷汗说道。
这一通吹捧,应该够了吧?
果然沈清安似乎很受用,他靠回了椅背,周身那股迫人的气场也随之收敛了些许。
“泱泱?”他玩味地咀嚼她的小字,让她觉得一阵脸热,自己的小字为什么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么......那么.......说不上来的羞耻感。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那泱泱,觉得……本王与知意相比,如何?”
江芍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门。
这问题怎么答?
说他比沈知意好?那不是明摆着说未来储君不如一个闲散王爷吗?
传出去就是大不敬!
说他不如沈知意?她敢肯定,眼前这位冷面王爷能当场送她一剑归西。
这已经不是送命题了,这是诛心之问!
江芍的求生欲在这一刻飙升到了顶点。
最终,她选择了一个最无耻,也最安全的答案。
她一脸肃穆地站起身,对着沈清安,深深地躬身一礼。
“皇叔与太孙殿下,皆是人中龙凤,天家麒麟。只是皇叔风华内敛,深沉如海,是定国安邦的磐石,而太孙殿下朝气蓬勃,灿烂如日,是王朝未来的希望。磐石与曜日,各有其光辉,无法相提并论。能得二位庇佑,是天下之幸,亦是泱泱之幸。”
说完,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心中忐忑不安。
这番话,捧了沈清安,也捧了沈知意,还顺带表达了自己的忠心和渺小。
应该……万无一失了吧?
许久的沉默后,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失笑。
那笑声很低,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的愉悦,让江芍浑身一僵。
他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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